为此,瞿式耜痛心欲绝,绝望道:“今移跸者再四,每移一次,则民气涣散一次。民气涣而事尚可为乎?”
倘若文安之的观点是对的,那蜀王雄师入川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晋王一向在他面前包管他能够应对孙可望的驾前军,可万一晋王挡不住孙可望的驾前军,是不是真的就要召令蜀王班师救济呢?
文安之在奏章中再三夸大朝廷必须在消弭孙可望的威胁后再考虑入川事件。
文安之同时安抚永历帝,说固然驻在陕西汉中的吴三桂部已经达到保宁和清四川巡抚李国英会师,但清军却短时内没法篡夺四川。为了证明他的判定,文安之将缉获的一封清四川左布政使庄应会奏疏一并送到了昆明。
若晋王失利,朕定不会再跑,朕就学先帝一样吊死在昆明!
晋王若败,蜀王就能挡得住?昆明真能守住?
文安之以为现在朝廷的最大仇敌是孙可望和他部下的驾前军,若蜀王领雄师入川,则必将驻节地不能离云南太远,以免孙可望一旦反戈外向,救济不及。
朱由榔的脆弱逃窜给了清军可乘之机。李成栋占据梧州后,曾经派出一小股清军跟踪永历君臣追至平乐府,而掉队逼桂林。固然那支追兵不过千余人,可朱由榔还是惊骇万分,不听大学士瞿式耜的果断反对逃离桂林,筹办进入湖南投奔兵力较多的军阀刘承胤。
无数个夜晚,朱由榔卧在床上,双目闭上的时候,脑海中老是会闪现出当年他从肇庆仓促出逃的景象,想到他那两个方才出世就走失的亲生骨肉――怀愍太子朱慈爝、悼愍太子朱慈?。
让朱由榔发楞的是大学士文安之的那封奏章,这封奏章和四川局势有关。
朱由榔呼了口气,表示内监将碎碗拾起,抬手将文安之的奏章放到了御案左边,那边都是留中不发的奏章。
但是一心只想逃命的朱由榔底子听不出来这等忠告,在司礼监寺人王坤、锦衣卫马吉翔的鼓动下向全州避祸。瞿式耜只好要求本身留守桂林,朱由榔勉强同意。瞿式耜出于稳定民气的考虑,要求朱由榔不管如何不要分开广西,那怕暂驻于靠近湖南的全州也好。不料朱由榔畏清若虎,在四月间还是逃到了武冈,今后再也没有能回到广西一步。
内阁送来的那几份奏章都已经票拟,朱由榔也都一一看了,阁臣们的措置定见都较为合适,司礼监也批了红,对此,朱由榔没有分歧定见,明日这几封奏章便能够交由六部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