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坟,鞑子墓。”
“啧啧,那宋老四还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能领个知府夫人回家做婆娘,嘿,他宋家真是祖上积了大德喽。”
胡德隆这个干死人买卖的早晨也不敢去乌龙冈,那地主让他也是碜得慌,死人骨头一层堆一层,一排连一排,前些年那处所的野狗吃人.肉都吃疯了。就现在,真修大和尚每天还带人在乌龙冈捡骨,可如何也捡不完。
“再惨,能有咱汉人惨?”
“你问我,我问谁去?”胡德隆没好气的回道。
“呵呵,那倒也是。”那说话的民夫也笑了起来,趁便也替宋老四操起心来,他笑道:“宋老四穷得都揭不开锅,哪有粮食喂那满州婆娘,别把人领返来给活活饿死了。”
胡德隆吃了一辈子死人饭,倒也没干过缺德的事,瞅着有钱就多要些,没钱的也就弄个气脚钱。这回的买卖倒是他这辈子也没碰到过的大买卖,也是想都没想过的大买卖。
这边,那承平军小旗径直带着两名部下从一辆车上搬下一块石碑,寻了处高地把碑给竖了起来。
问话的人笑着吐了口唾沫在手中,持续卖力挖起来。
“我...”
这类人固然职位不高,因为活计的干系让人不敢靠近,可也没人敢获咎他们,因为任你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这家中都是要死人的。死了人就得筹办,人讲个吉庆,如果常日有甚么获咎这帮发死人财的,到时候他们在棺材或者坟场里动些甚么手脚,主家能不倒霉?
“咱广州死了那么多人,就不准咱杀他些鞑子?不瞒大伙说,我把官府送来那些小鞑子往坑里扔时,内心别提有多痛快!”有民夫一脸恨意的将铁锹猛的铲进土中。
“行了,都少说话,抓紧干活吧,衙门的人来了。”
“就是,我也传闻了,承平军的周大帅要把满州娘们分派给上面的人,成果上面的军爷底子不承情,周大帅没体例,这才叫衙门想体例,把人发给咱广州的光棍汉们。就这也没分多少,传闻过两天要把人往香山送呢。”
“哎,好,小的这就去!”
“你要乐意看那满州女人在家,就去领呗,放家里当老妈子服侍你也行啊。”那人笑了起来。
奉承平军周大帅之命,新任广州知府王章钧替那些被杀的满州小鞑子收尸,他堂堂知府老爷天然不成能亲身出面,衙门里的那帮小吏也不成能跑到城外替这些小鞑子挖坟,以是这买卖就落在了胡德隆这干死人买卖的头上。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