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猜不透洪承畴此举何意,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不解道:“教员的手掌当中执枚棋子倒是想与门生申明甚么?”
洪承畴这么晚来见我所为何事?
“你当真不想?”洪承畴一双精目似要看破吴三桂般。
闻言,洪承畴笑了笑,道:“食君禄替君分忧,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平西王尔今军功赫赫,且停顿最顺,你不入滇谁入滇呢?”
吴三桂苦笑一声,道:“教员面前,门生不敢坦白,门生虽故意得这破明首功,可黑石渡、七星关两战,学内行下伤亡太大,能够击败李定国已是幸运,哪敢敢想那入滇首功。”
“军士怠倦,终有规复之日,伤亡再重,也有弥补之时。”
“恩师之意,是奉告门生即便以此敷衍也非悠长之计么?”
杨老堡位于贵州东南的平越州,不过是个小城堡,不过此堡傍山而筑,层层叠叠,远远看去倒也非常壮观。堡内屋舍房都是青石砌成,因为职位长年细雨绵绵的山区,加上氛围潮湿,故而堡内的墙壁大多长出潮湿的青苔,让人一望之下,能产生世事沧桑之感。
吴三桂被他看的有些不舒畅,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真不敢。”
吴三桂心中惊奇,他曾拜洪承畴为师,加上也故意想从洪承畴那边刺探下为何多尼不访问他,趁便请洪承畴帮手在明日军议时替他说几句话,故而从速奔出室外,远远便对洪承畴行膜拜之礼,口中呼道:“门生未去拜访教员,教员倒来见门生,实是折煞门生了。”
“永历不除,朝廷难安,若你久不能入滇,必让朝廷生警戒之心。”
“是么?你可知这是何物?”
吴三桂忙道:“门生不敢拥兵自重,不然当日也断不会降了大清,门生所想只是让麾下后辈有所善终而矣。”
吴三桂忙再就教:“恩师明鉴,门生痴顽,没法想出万全之策。”
“老夫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却不是能做主的人。老夫现在境遇,嘿嘿,也是个局外人,这点,想必你心中也稀有。”说完,洪承畴饶成心味的看了吴三桂一眼。
吴三桂用心将“教员”换作“恩师”。洪承畴听出他称呼窜改,“教员”变“恩师”,此中意味但是大了。
“你不必粉饰甚么,这世上事,老夫另有甚么看不明白的。实在这事并无甚么大不了,你便是一见老夫就道出,老夫也不会怪你甚么。早道早好啊...”
“此策不可,教员可有他策教我?”
“你早说,老夫便早教你,如何,你平西王现在真是朱紫了,连老夫的话都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