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没工夫理睬昏了头的马吉翔,只在那深思郭之奇方才所说的调广东兵勤王之事,却没重视殿上没了声音。朝臣们都在看着天子,天子也在看着朝臣,非常温馨。
“兴平伯言称若万不得已之时,皇上和朝廷可往广州去,有我承平军数万将士庇护,皇上和朝廷断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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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吉翔气得浑身颤抖,退守滇西的主张但是他出的,这么多人听到了,莫非他还能不承认。那广东周士相不给他进贡便罢了,现在反称他是奸贼,要天子诛杀他,这口气马首辅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甚么?”
李定国、沐天波、扶纲他们也全都怔在那边:周士相如何晓得马吉翔要天子退守滇西事?莫非那秀才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永历缓缓起家,倒是决意要以亲王相酬周士相,令他顿时带兵来勤王了。不想,殿下徐应元见天子起家,却又奏道:“皇上,兴平伯另要臣奏请皇上,非论时势多么危急,皇上和朝廷都万不能退守滇西,不然国朝必亡!兴平伯言,有要皇上迁他处者,必是奸贼,皇上可令甲士当场诛杀此贼,免国事为此贼所坏!”
“噢?伪亲王的大印和王旗?”
听了这话,永历当场愣在那边,马吉翔也是张大嘴巴,不成思议的看着徐应元。
马吉翔不肯出头,群臣们又看着本身,永历心下苦笑一声,晓得这事拖不下去了,正待开口点郭之奇,欲成全他请封王之事,那边报捷使徐应元却又想起一事,奏道:“皇上,兴平伯另有题本要奏。”
臣今在广州,枕戈习戎,俟粮糗备定,即尽发粤中兵西征桂、黔,以解滇京之困、以纾索虏贼氛。惟请车驾暂跸行在,待臣兵至,则与晋殿下表里交攻,必可轸灭群丑于三迤。而后提兵北上直取南京,则孝陵十五载膻腥之辱一朝粪除,皇上经年生聚之功指日克竞。臣之热诚,六合可鉴!今临难之时,臣叩请皇上听臣策,臣必不背恩负君,臣泣奏再拜!”
永历有些意兴阑珊,他最不想做的事,却一步步要成真,只让他感觉难受。他倒不是真感觉广东周士相有何不忠,只是感觉有些不舍那亲王的封号。当初他封孙可望为秦王时,李定国和刘文秀他们都是封的郡王,就这也是被逼无法,有求于人。比及了昆明,又有孙可望雄师压境,这才又晋封刘文秀和李定国为亲王,实是指着二人替他去打孙可望。和亲王封号比起来,永历把性命还是看得要重一些的,真要威胁别性命了,亲王也是说封就封的。然现在周士相没有威胁到别性命,以是这亲王封号永历真是很难下定决计封下去。但如此大功,要不封赏,叫永历又如何面对天下臣民,如何面对那些替他朱家卖力的将领和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