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发把话说的这么了然,周士相也不再游移,沉吟半晌,叮咛他道:“这事手脚须洁净,不能留下甚么首尾,要不然,你和你的旧主子一块去吧。”
走到厅口时,周士相忽的回身瞪了一眼一脸绝望的茂发:“如何本帅感觉不是你在替我除祸害,而是我在替你撤除祸害呢?”
“这事你去办,本帅甚么都不晓得。”周士相说着便抬脚往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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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发倒是没有发觉周士相内心态度,而是很小人般的献了谗言:“伯爷,主子觉得耿继茂这是对伯爷心中有痛恨!”
“杀了他怕是不当,郭学士已回昆明为其请封王,若本帅将他杀了,恐怕靖南藩下不免寒心,朝廷那边晓得了也会对本帅不满。”周士相非常迟疑。
周士相可不想本身成为夫差,已经起意要撤除耿继茂,可这杀人的话总不便亲身说出口。茂发也是人精,见状凑了一句道:“伯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周士相撇了撇嘴,茂发这谗言进得也太初级了些,广州城内哪个不晓得靖南王对本身有痛恨,换你老婆被兼并,部下被分瓜,财产被洗劫,能不痛恨?有痛恨才普通,没痛恨才不普通!
茂发打了包票,这字必定是耿继茂写的,如果假的,他便自个把脑袋剁了。周士相很恶感“主子”这个称呼,曾交代茂发不必自称“主子”,何如此人主子做得久了,改不了口,便由他去了。
周士相笑了笑,将字放下,看向茂发,问他道:“你拿这幅字给本帅看,是想让本帅夸奖你旧主子字写的好么?如果如此,你这主子倒是颇怀旧情啊,晓得寻机遇替旧主讨些好啊。”
“伯爷,耿继茂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茂发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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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继茂写的?”
“伯爷,主子服侍人一辈子,见得人可多了,此人啊,不怕有痛恨,怕的倒是忍。俗话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伯爷你大人大量,不与耿继茂普通计算,还跟朝廷为他请封王,可耿继茂心中就真的对伯爷戴德戴德?”茂发真是浑不怀旧主之情,一心要把旧主置之死地。
“痛恨?”
“欲加上罪尚行得通,况欲加上病呢?伯爷放心,耿继茂的病靖南王府高低个个都晓得,十足都可作证,过往医案也是写得清楚,这事,没把柄落下。”
“福晋那边如果晓得,怕是要闹...”周士相故作一脸难堪。
茂发眸子子一转,却道:“主子服侍耿继茂这么多年,知他身子骨向来不好,如果暴毙也属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