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建议人,官员士绅心目中的偶像,百姓们心中的大官、原四府巡抚、现在太常寺卿的张孝起大人仍兀自站在那。
“莫杀我,莫杀我!...我只是想要回我家的地,我只是想要回我家的地啊....”
争权夺利的机遇必定另有,来由名义也总能再寻,只要朝中大半官员和周党尿不到一个壶中,事情总会有转机。监国殿下也不是傻子,再不知事,这文武均衡的事理总该晓得吧,唐王他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朝堂收回的皆是他周士相的声音,兵马赋税也都是他周士相一手掌控吧。
余音犹在耳,张孝起的双膝倒是猛的一痛,然后两腿不由自主的“扑通”跪倒在地。
周保国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大人莫要吓我,本批示只是受命行事,你也见到了,此人群中多是犯警之徒,我亲军有侦缉犯警,庇护监国的重担,如何能让这些宵小堆积宫门,如果出了大祸,这个任务不说本批示,恐怕就是大人也担不起吧。”
见血和不见血的结果,做了几年清来降清,明来降明的前惠州知府但是明白的很,这政争得再短长,吵也好,闹也好,总归是闹不出多大的差子,到最后必定有一方让步。周士相肯退,天然皆大欢乐,他若不退,那他们便退,摆布都是监国殿下的臣子,都是大明的官员,总不至于血溅朝堂,来个以身切谏,完整闹翻吧。
“杀人了,杀人了!”
锦衣卫的铳声响彻在广场之上,传到了近在天涯的行宫内,也传到了不远处的首辅府上。
最早逃窜的程邦俊和秦荣跪的最快,二人的骨气在铳口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程邦俊他们跑了,马安民也不敢留了,各家自扫门前雪吧,如有人真不怕死,那就在这豪杰充到底,归正他是不会白白枉死在这些亲军铳口下的。
司礼寺人潘应龙不晓得说甚么,只在那叹了口气。
只要这大明一日没姓周,只要监国一日还是君,周士相一日还是臣,减弱乃至扳倒他的机遇总会有,只要大伙耐得住性子,比及那绝妙机遇,一击就中。可现在,这机遇恐怕再也等不到了,性命一出,这周士相不做孙可望也得做了!
更有甚者咬牙切齿,贼秀才不给我等官做,不给我等进身之阶,我等便去投大清!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如潮流般,又如风吹麦浪般,成片的人群跪倒在地。
很快,就有百姓吓得跪地告饶,接着,又有士绅和官员也老诚恳实的按着亲军要求跪倒在地,读书人膝盖也软的快,没有一个敢跳出来痛骂亲军没法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