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清兵向观音山上杀来,潘庚钟严守号令死战,终被清军射杀。后提督万礼率军断后,在大桥头遭先已派驻的清兵两面夹攻,亦不敌战死。主将接连地战死和被俘掳,郑军批示失灵,虽兵力仍从,但兵士已失斗志,竟相奔往江边。
郑胜利在观音山上望去,只见清军旗号飞扬,步队火线是一群红缨头盔马队,非常光鲜,两边先是对峙,接着竟然是清军慢慢推动,己术兵士没法抵挡,内心非常担忧。正在此时亲兵来报:“藩主,大桥头和江边都发明鞑子!”
郎廷佐在城楼上观战,见到清军旗号缓缓向山上挪动,镇静地对摆布说道:“我家兵上山,胜矣!”
江宁城中总督衙门内一片道贺之声,杯觥交叉,好不热烈。两江总督郎廷佐脸上弥漫着有一个多月没见着的笑容,昂邦章京硕尔辉的神采也因为过于冲动而涨红得短长。
郎廷佐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前番本督派人去了南昌,张朝璘说粤匪已经下了赣州,这会提督刘光弼正领军与粤匪对峙在吉安一带。”
郑军节节失利,清军则气势正强,善于骑射的满洲兵士由高处向下冲杀,顿时郑军阵式大乱,纷繁败走。甘辉勒马大喊,欲召回四散的兵士,却批示不动他们,清军愈围愈多,甘辉挥刀力战,手刃数十人,但摆布侍从也已阵亡多人。目睹局势已去,为免再增兵士伤亡,甘辉就对着清兵大喊:“勿射箭,我是甘辉,你们可擒我去请功!”清兵乍听,还无反应,待见甘辉放下大刀,才一拥而上,将他捆绑起来。
郎廷佐见梁化凤求战态度果断,管尽忠也不反对,硕尔辉等满州将佐因受了凌晨一战剌激,也是个个想请战建功,因而便点头同意。这一仗,是梁化凤自告奋勇,若胜,他这总督当然有定策统御之功;即便败了,是梁化凤轻敌冒进,于己无损。
“装中计锁的夹连棒,足以破之,拂晓之战可证。”梁化凤胸有成竹地,“即便我方未获全胜,也能让海寇支出代价,他们远道而来,要再弥补攻城用的设备,起码需求十天工夫,届时近有安亲王雄师,远有圣上雄师,该担忧的不是我们,而是郑贼了。”
蒋国柱忽的问总督郎廷佐:“据闻粤匪北上袭扰江西,不知赣省景象如何?”
蒋国柱听了这话,想到郎廷佐派管尽忠领军攻打海贼,成果却在瓜州和镇江遭受两场大败,断送了四千真满州大兵,而他这边,梁化凤初次脱手就重创海贼万余精兵,活捉其大将,两相一比较,如何也是他蒋国柱高出郎廷佐这总督一大截,自是非常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