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又是坚城,城内清军方才打败郑军,士气高涨,不成能再跟郑军兵临城下般一样惶恐,直觉得末日将至。别的岳乐又从安庆带了北方数省绿营兵去了南京,以是保守估计南都城内的守军兵力恐怕也要比北伐军多,再加上清军缉获了郑军大量火炮军器,使得承平军攻城难度陡增。万一攻城不下,北伐军岂不成了孤军,成了劳师,重蹈郑军大败覆撤?
军部官郭雄取出舆图,给出了军部的参谋定见。军部参谋分歧以为,唯有走长江水路才气有攻占南京的机遇,但这个机遇已经过本来的七成变成了现在的五成。军部降落攻占南京胜利性的机率启事便是清安亲王岳乐带往南京的救兵。
李之粹觉得大帅是想收编鄱阳湖水匪,而后让这些水匪入江去攻打安庆的清军水营,如此承平军便能由水路攻打南京,不想周士相倒是点头道:“一帮水匪有甚么大用,指着他们肯效命,黄花菜都凉了。”
九江有原清军的水营,不过在九江总兵陈元逃窜后,九江水营也一轰而散,葛义领受九江后只收编了几十条船和数百清军海军,短期内底子别想建成一支属于承平军的长江海军。
江南为财赋重地,陕甘则为精兵产地,桂永智之策,便是逼迫清廷二先其一,不管挑选保哪个,或是丢了哪个,清廷在北方的统治都会被摆荡。只是此策实施起来,耗光阴久,没有三两年时候底子没法办到,且还要担忧半途有甚么变故,特别是被困在云贵的清军毕竟是清廷最大的一支重兵个人,满蒙八旗有足两万人,吴三桂部下也是精兵强将,真要打云贵,必将一场恶战。
诸将都是猜疑,李之粹倒是眼睛一亮,问道:“大帅莫不是想收编鄱阳湖那帮水匪?”
自二世为人那日,周士相便一向策划捡取南京国姓兵败果实,本日这果子就在面前,虽说这果子上现在尽是尖剌,可只要咬牙伸手去摘,忍着巨痛总能摘下,以是他如何肯放弃。
别的,走陆路的话,对北伐军的后勤也是个极大的磨练。毕竟周士相下了严令,北伐军不得劫掠百姓粮草,这就使得军部的后勤压力大增,北伐军离南京越近,就意味着粮草运输线越长。在纯靠人力运送粮草的环境下,包管火线粮草供应,明显是个代价极大,也极其困难的工程。
同时,放弃江西,承平军亦将落空计谋纵深,广东将直面清军压力,又将回到清军大肆攻入西南时的局面。当时,周士相决定西征广西,为的就是制止西南清军攻入两广。更要命的是,若周士相决定在江西和顺治展开一场会战,必定要变更湖南和广西的野战军团主力,如此必将减弱湘黔、桂黔防地力量,西南清军压力大减,很有能够趁机冲破封闭,到时两支清军重兵前后夹攻,承平军的日子可不好过,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