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所说，世人又是一阵笑。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把唐监国的檄文散出去，鼓励江南风潮，使管、梁二人不得安生。别的，南京既已光复，想来唐监国必定会从广州过来，我要设法亲去南都，以老迈之躯为监国殿下和粤国公驰驱照应，使江南士绅皆奉唐王。”
“说来也是诡异，这都快一月了，管、梁二人倒是半点行动也没，就仿佛江南承平，没有任何事产生般。”
十大哥眼重磨洗，坐看江豚蹴浪花。”
冒襄有些担忧道：“管尽忠和梁化凤现在倒好，一在姑苏手握八千兵，一在常州手握五千兵，粤国公不打他们，他们也不打粤国公，却不知这二人打的何主张？”
闻言，钱谦益感慨道：“我们等这一天，何止等了十年！”
柳如是也是惊奇。
金银旧识秦淮气，云汉新通博望槎。
“十六年。”柳如是鼻子有些发酸。
柳如是眼含泪水道：“荡子转头金不换。那些无知之人只知编排你，说甚么水太凉，却不知你心中的苦，却不知你这些年的对峙。今后，你这委曲终会得洗，天下人都会晓得你这对峙抗清16年的老宗伯。便是他们不知，仍就诽你，在我眼中，你都是真正的大丈夫。”
“我还传闻，有个鞑子头头脱去戎服逃窜，来到一家村店，肚子正饿，见店中的客人大声谈笑，鞑子不见机，问产生甚么事，村店老妇答复，说闻江南要尽杀北人，不留一人！吓得那鞑子饭也不敢吃，从速灰溜溜走人。”
钱谦益问她：“河东君担忧马逢知拿不下浙江？”
“现在南京已下，局面大好，大木必定会取福建。”
四人都是有些酒醉，但大家脸上却有无穷高兴之情。
钱谦益说完，柳如是插嘴道：“马逢知归正归明，可不知他可否拿下浙江。”
想到教员这些年为反清大业的驰驱，想到教员为了反清，府上值钱的东西都已变卖，现在家里也无余财，冒襄不由打动道：“教员，您的苦心终究实现，委曲也得以洗脱。那些骂您的、热诚您的，就要成为过眼烟云，正如诗中的浪花普通，会消逝于无形！”
柳如是笑容盈盈的看着夫君，她也是微醺，脸上有淡淡的红意。
柳如是点头道：“也不满是为此，老是兵贵神速，速取浙江，福建便能光复，如此江南便复弘光之时，半壁有之。毕竟鞑子雄师在江北，若东南不速定，恐有波折。”
“马逢知那边当不会再有几次，只是大木那边却需发力福建，如此闽浙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