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砺亦是愁眉苦脸:“圣旨一下,我们不甘心也能如何办?难不成还能造皇上的反不成?”
“我唐三水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便真是为奸臣害了,我也怨不得皇上,只是....只是,我不平啊!”唐三水重重将酒碗砸在桌上。
“你为何杀我?...”
半个时候后,固山额真金砺和广东提督唐三水俄然求见额真巴布。巴布觉得产生甚么大事,急着披衣出来,却不想见面以后,金砺竟持短刀一下捅进了本身心窝,唐三水亦是拔刀将陪金砺出来的一个戈什哈砍翻在地。
唐三水一饮而尽,金砺也是酒劲上来,“咕嘟”喝了个洁净。放下酒碗,金砺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叹道:“可我们冤啊!”
“好!”
“你我难兄难弟,过得本日不知有明日,有甚么话唐兄固然说。”
半响,金砺神情动了动,他抬眼问唐三水:“何时脱手?”
“这事若成,今后你我就是存亡兄弟!”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同病相怜的金砺和唐三水一通酒下去后,二人竟是抛去了满汉之别,只觉对方乃是平生最好知己,没有之一。当然,这也是得益于金砺晓得汉话,能和唐三水说上话,不然换个不懂汉话的,那就是鸡对鸭讲,再知己也是狗屁了。
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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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干了!”
安庆府直隶两江总督衙门,又是江南右首府,前些年户部成心奏请拆分江南为江苏和安徽两省,若事成,这安庆便是安徽省治地点。加上又是长江重镇,交通便当,商贸发财,城中有钱人很多,致仕的官员也有很多。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唐三水“呸”了一口,“其间没有外人,和额真说句交心的话,唐或人真是不甘被奸臣所害啊!”
“额真,甚么也别说了,干了这碗!”
金砺又是一声长叹,有些话他还是不好说出口的。如果睿亲王多尔衮还在,哪会由得天子做这笨拙之事。只恨当年天子诛尽两白旗功臣时,他们这些人秉着明哲保身,事不关己之心看戏,弄得现在天子身边尽是两黄旗那帮人弄权,乃至国事日趋废弛。
“这....”
唐三水红十足的看着金砺,他信赖金砺不会不动心,毕竟这事干成了,不但能保住性命,还能保住官位。替大清卖了这么多年命,金砺再如何忠心,总不会愿看家中妻女被发于旗下为奴,任人骑,任人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