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李快步跟上，只觉得大帅要杀这胡言女人。
百姓是不会信赖官府的，他们只会惧官府的威，而不会信官府的德。哪怕他们亲眼看到这些女人并非如他们设想那般，仍会肮脏的对峙本来的观点。官府越是不交人，他们就会越这么想。若此事被故意人操纵，导致言论倒霉承平军，当时，是放不放人呢？
对于那些降兵而言，****则其妻便是被淫者。是笑剧，还是悲剧，又或是莫大的调侃。
周士相却在那女人面前愣住，问她：“我予你活路，有何不对？”
“大帅？”
那女人归去将钱氏佳耦情愿收留她们，开纺厂于她们自食其力的事说了，一众女子亦是欢乐承诺。随后裘国良便命兵士将她们带回营中，钱家开纺厂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总不能让这些女人在外挨冻挨饿吧。
“那里来的刁妇，拿下她！”
周士相默立半响，叹口气道：“能活，为何要死？”
周士相翻身上马，将马鞭扔在瞎子李手上，向那女人走去。
“你！”
“瞎子，把那人带来，问问他有何事，如果告状，叫他到衙门递状子。”
柳如是不知何时扶着钱谦益走了过来，周士相和那女人所说，他伉俪二人都听到了。
“因为你们的亲人不纳你们，我才管你们，我不想你们冻饿而死，又或沦为青楼薄命女子，这才将你们许与降兵为妻。我晓得你们很难了解，你们或许以为你们应当获得更好的安排，起码你们能有一个家，能有一口饭吃。我亦知你们心中苦，但是我能做到的仅只要这些，如果你们不对劲，我亦不知如何安排你们。”
围观百姓听了这事，均是齐声奖饰钱谦益佳耦仁德，倒是无人说承平军的好。
女人凄声道：“因为屈辱活着的不是将军。”
将人配于降兵为妻，是眼下最实在可行的体例。虽说对这些女人不公允，如同逼迫被强奸者忍辱吞声嫁于强奸者，这放在周士相的宿世是要被万众唾骂的，然在这个期间，倒是最好的德政。没有人会指责周士相乱点鸳鸯谱，乃至于这些女人立室后，她们的父母兄弟还会重新采取她们，对主导这统统的周大帅戴德戴德。
女人不答。
那女人紧咬下唇，不因周士相之官威而有所害怕。观其模样，真是宁死也不受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