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范永斗被钦差内大臣命令锁拿后,其他诸皇商都是吃惊,因为他们从未听闻范家和察哈尔有私通,顶多也就是偷偷卖些物质给他们。这事不管在前明,还是现在,都是司空见惯的事。皇商们能有本日,哪个不是靠着偷偷和口外做生易发的家?就是大清朝,当年不也是和皇商们奥妙做买卖么,大清入关还是以事犒赏皇商们,怎的现在却俄然要抓范永斗了?
皇商们能甘心向大清献上多达千万的财帛?必定不成能,以是遏必隆绕开山西的汉官,直接号令他带来的满州兵到张家口先查抄范家大院,而后再查抄范家在各地的财产。
有了天子和太后的同意,遏必隆便更是肆无顾忌了,他敏捷将抄家扩大化,再接再励,前后又抄介休田生兰、太谷翟堂、平遥黄云发及清源常氏、祁县乔氏、祁县渠氏、太谷曹氏数家山西贩子,得银总计一千六百余万两,另有无数财产。
和那直接查抄范家大员的二等侍卫海通阿一样,遏必隆对富可敌国的范家非常悔恨,再想到其他几家,他咬牙切齿更是心痒痒,因而很快又以一样的罪名查抄了灵石王登库、平阳靳良玉、蒲州王大宇、榆次梁佳宾四家皇商,抄得现银九百六十余万两。
布木布泰面授机宜,指出不能“无罪而诛”,遏必隆心领神会,到了山西后,便当即以“外通察哈尔”的罪名将八大皇商之首的范永斗给下了狱。
因而,山西宦海和阛阓在范永斗被抓这事上,个人保持了沉默。就是先前和范家干系紧密,有很多交集、入了很多干股的官员们也是明智的挑选了靠边,不敢沾范家这身臊。有几家皇商的家主更是痛骂范永斗枉负皇恩,狼心狗肺,外通蒙古,不得好死。
布木布泰也被山西贩子们的巨额财产惊呆了,她回的密旨上只要遏必隆“考虑行事”。天子没有旨意过来,却有御前侍卫快马带来天子的口谕,只一个字――“可”。
遏必隆没有如许想。
“开初,他们抄范家时,我感觉范家倒了于我有好处,以是我不说话;接着,他们抄了灵石王家、平阳勒家..我想,朝廷没动我家,申明会大用我家,以是我不说话;厥后,他们又抄了介休田家,太谷翟家、平遥黄家...我还是不说话,因为我想八大皇商全死了,我乔家就能成皇商了,这是多么可贵的机遇啊!最后,他们来了我家,没有人看我的笑话,也没人怜悯我家,更没人替我家说话,我很悔怨,可统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