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参领郭正啸的座骑被承平军的大杆子铳打中,他从顿时坠下滚地而地,正要挥刀冲上去,耳畔传来一声爆炸,一颗铁钉飞射进他的左眼,疼得他捂着眼睛在那惨叫连连。
负伤的于佑明也紧紧握动手中的长矛,他的身边是王国泰,然后是一个弄丢了唢呐的唢呐手。
孟熊弼突进庄子后,发明有一面绣有“戚”字的大旗不时在庄内出没。每次那面大旗呈现在他视野内时,旗下都会重新堆积起数十至上百不等的承平军。
几个承平军的铳兵在那间屋子里镇静的喝彩起来。
常阿岱刚才倒是听到了北面的齐声向前声,但他不觉得承平军会翻盘,也不晓得佟国维和刚阿泰已被承平军跟撵狗一样打得大败,他只晓得即将攻破戴家庄。他将正黄旗的满州后辈都压了上去,胜利就在最后一线间了。
汉军当中也有一佐领的铳兵,这会也端着铳和承平军对射起来。两边阵前白烟满盈,置身此中的明清两边只能凭感受估摸敌手的存在,有的人两眼直接睁不开。
“向前!”
河南总兵孟熊弼这会却仍督领部下在满州兵的威胁下猛攻戴家庄,他昂首看天,发明太阳还当空照着。这场死了不知多少人的恶战,竟然才打了这么点时候,实在让他非常吃惊和不测。想当年,松山大战时,恐怕也没这么艰巨吧。
伴跟着爆炸声和铳声,铅子和铁钉四下飞舞,佟国维底子挡不住,被杀的连连后退。遭到惊吓乱跑乱窜的战马也将庄口搅乱成一锅粥,那些步兵还算荣幸,跑得快的仗着两腿能捡回条命,那些马队却倒了大霉,很多马队不是叫承平军打死,而是被他们的战马从背上摔下,然后被疯涌而退的步兵踩踏而死。
人叫马嘶声中,承平军这不到千人的阵中传来喊声,随后这叫唤声越来越多,到最后变成了齐齐的号令。
孟熊弼必定那面军旗就是这支承平军的将旗,只要砍倒了这面军旗,戴家庄的承平军就会崩溃。更让他镇静的是,他发明了那面军旗下有一个承平军的初级将领。虽不肯定此人是不是这支承平军的主将,但此人既一向在这军旗下,多数官也小不了。
孟熊弼和额森等都接到了常阿岱的严令,只准进,不准退。孟熊弼能说甚么,只能咬牙带着亲兵冲在最前头,不管如何也不能孤负多罗贝勒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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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顿时的佟国维却仿佛是没有闻声满达虎的话,他只在那呆呆的望着正压过来的承平军。视野中,不时有没撤下来的清军被承平军用狼宪剌烂,有的受伤来不及撤下的清军自知没有活理,便拿弓放箭,想射死一两个南蛮子垫背,可他们的弓刚拿起来,却被承平军的火铳打成马蜂窝。就这么一支不敷千人的兵马,一起的确是碾压而来,一起搏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