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惊道:“皇上,吴三桂下了保宁,兵犯汉中,想来这会汉中已然不保,臣觉得吴军下一步必定攻占西安,若西安有失,则吴军就能东向畿辅重地...眼下各省驻防八旗和禁旅八旗都在其间,京师防卫非常的亏弱啊……”
顺治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却再无后话,这让蔡士英一头雾水,不晓得天子到底是不是采取他的建议。行营一众汉臣都是一幅苦衷重重的模样,内阁大学士巴哈纳的确就是满脸乌云,倒是索尼不改常态,但他微微发颤的手指,表白他在尽力压抑内心的不安。因为三湾之败,固然天子宽恕了他,没有治他的罪,但鳌拜现在在旗内倒是声望扫地,这从他低头站在那不作言语便可看出。畴前,鳌拜可不是如许。
鳌拜败北后,原守宝穴一线的噶布喇惊骇遭到承平军前后夹攻,也仓促率军往扬州方向撤退。后与从戴家庄一线撤下来的贝勒常阿岱、蒙古郡王额森、雍贵、佟国维、刚阿泰等部汇合在扬州西面的白羊山一带,合有兵马一万三千不足,内里满蒙马队只不到四千。
顺治召开了御前行营集会,随军的议政大臣和督抚官员尽数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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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盘点,此役清军共阵亡(被俘、失落)37000余人,此中满州兵4200余人,蒙八旗4100余,内蒙及外蒙兵共7000余,汉军丧失二十一个牛录4700余,绿营丧失近两万人。除此以外,退回扬州的正白、镶白兵只剩五个牛录不到千人,据信有三千摆布的两白旗兵阵前背叛降了承平军。
“信王战役郡王都过分年青,吴三桂又在汉中占有数年,陕甘绿谋恐怕早被其渗入,主子恐怕...”
扬州城内有一种定见,以为天子已经没有需求再留在扬州,雄师立本日北返,扬州就丢给承平军好了。
噶布喇和常阿岱都惊骇会被天子定罪,是以不敢顿时前去扬州。待扬州索尼动静过来,说是天子连鳌拜都没有定罪,常阿岱他们方才松了口气,由常阿岱领头往扬州发去奏疏。
索尼没说下去,但意义很明白,他是在担忧陕甘绿营在吴军攻入汉中后,很能够会和两白旗一样背叛降吴。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眼下的大清都是在风雨中飘摇,和当年的崇祯朝多么的类似,绿旗营都是汉人军队,乃至能够说就是明军,在这类环境下,他们一定可靠。
若不是那些不时出没的马队,以及一座座高山突地的高大坟堆、另有那阳光都融不化的血冰,很难让人设想这里不久火线才经历了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