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伤养了一段日子后,周士相偶尔也尝试不要拐杖走路,可小哑巴见了结如何也不让他轻动,不得已,周士相只好持续架着拐杖。在甘露寺这段日子,小哑巴的表情也真是极其高兴,仿佛这个当年给过他一碗羊肉汤的男人真的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这些天也是周士相最高兴的日子,直到军情司送来洪承畴在昆明病死的动静。
小哑巴没有再劝,她虽是公主,但她只是一个女人,她不想过问男人间的事。
“没有代价就该死么?”小哑巴有点不睬解未婚夫的设法。
周士相叮咛桂永智的时候,小哑巴一向在边上听,待听周士相说要将婚礼办得风景些,小哑巴脸上不由抹出一丝淡红。
小哑巴住在甘露寺的当晚,周士相和她有过一番长谈。不是谈甚么国度大事,也不是谈他这些年经历的统统,更没有谈小哑巴这些年的盘曲经历,而是谈远在千里以外的新会,谈新会城外那座空坟。
小哑巴的大风雅方让周士相自嘲,一个大男人还不及一个女人家放得开。有感小哑巴之言,他第一次拉住了小哑巴的手,小哑巴没有抽回击,任由他拉着,直到边上的翠儿用心咳嗽一声,周士相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小哑巴的手。
“当年若非你,我只怕现在仍在匪贼窝中,那里会是甚么公主?以是你救了我,我照顾你是应当的,更何况我是你的未婚妻,老婆照顾受伤的丈夫,有甚么不对么?”
有公主照主顾公,瞎子李自是乐意,每日呼朋唤友,不是在北固山上打野兽,就是到江里捕鱼。有一次还在江边和一帮铁人卫在那煮鱼喝酒,说是要体验下状元郎当年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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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洪承畴的儿子,以是他必须死。我杀洪士铭,便是要让这汉奸无后,使我忠臣有后。”
皇后娘娘倒是不在乎这点,只要潘应龙去和礼部说。潘应龙没体例,只得亲身去了礼部一趟,将皇后娘娘的意义通过礼部传到镇江去。至于周士相是不是情愿这么急着迎聚公主殿下,他这司礼寺人倒是管不着了。
小哑巴一向聆听,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周士相很暖心,望着油灯劈面的小哑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老婆赵氏在灯下为宝儿纳鞋底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