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帮读书人而矣,有何不好办的。”苏纳于顿时“哧笑”一声:“本侯但知大帅有一言常挂嘴边,乱世需求重典。这世上亦无没启事的爱,也无启事的恨。金圣叹等人哭庙所请是不肯纳粮,仅这条便够治他们的罪。自古以来,不纳粮乃至劝人不纳粮的是甚么罪,这一点蒋大人怕是比本侯清楚吧。”
孔庙外,早有大队兵士将围观百姓拦在一边,又有姑苏府和吴中县的衙役帮着保持,但见人群中有人叫唤,立时上前拖出捆上。又有得了财帛的闲人,或是秀才侍从家人见主家被大兵推搡而出,情急之下便聚众照应,想冲要上救人,成果倒是被大兵们当场打翻一片,嚎哭之声震彻四下。这一回,但是真哭,那眼泪也是真掉了。
金圣叹悲忿之下一起大喊皇上,不知情的都道金大先生在呼定武天子,却不知金大先生呼的倒是大清天子。正如他传闻大清天子赞他古文妙手时,忍不住泣泪而下,向北重叩几首。
苏纳见蒋国柱眉头深锁,认识到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朴,便问道:“蒋大人想如何做?莫非任由这帮秀才在那哭成一片不成?”
“富人们既不肯交这些年的赋税,那便要他们交崇祯、天启年间的欠税嘛。在明朝便交明朝的税,在清朝便交清朝的税,本侯感觉这没弊端。”
不但官绅本家如此,凭借于他们的耕户,疏属远亲,也无一手一足应公家之役,无一钱一粒充应役之劳。如许,官户便成了遁藏国度赋税、徭役的渊薮,此便是所谓的投献。不但布衣百姓把本身的地步投献官绅,乃至一些没有功名的百姓富户也“籍其产于士大夫,宁以身为佣佃而输之租,用避大役。”投献之风愈演愈烈,穷者越穷、富者越富,终究变成崇祯年间的大祸。
“大清尚对我等读书人恭敬有加,尔大明官兵却视我如猪狗不成!”
阎绍庆一开端就是打的弹压的主张,蒋国柱却踌躇分歧意,现在新安侯也是这个意义,又有承平军大兵可调用,自是罢休去干。
此谕一出,姑苏震惊,江南震惊,南都朝堂更是惊声一片。(未完待续。)
姑苏产生的“哭庙案”很快就由江苏巡抚衙门快马通传镇江,次日,镇江就有齐王手谕至。
现在既然这些富户以为他们不当向官府交纳清廷治下的赋税,那便让他们交纳崇祯、天启年间的欠税,他们又有何话说?除非他们几十年来一向营私守法,该交的赋税一文很多,该服的徭役也都一桩不落,但是,这能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