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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绍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探花郎描述的如此不堪,真是愣在那边不晓得说甚么好。他是举人出身,当年梦寐以求的便是能够考中进士,但是屡考不中,这才不得不以举人功名退隐,在平南藩下谋了个香山盐巡课使的职位。连进士都不得中,可想中那三元又是多么的难。当年要让他郭绍得中探花郎,恐怕做梦都能笑出来。不想,他平生为之瞻仰的存在,在周士相这里不过是个马夫般的存在,这心灵打击自是不小。
又是一个郭绍没法了解,也从未传闻过的名词。
“墙头草说的便是这帮君子君子,清军在时,他们剃发换衣,做满州人的好良民,又或隐姓埋名躲在哪座没人晓得的破庙里,偏没人敢揭杆而起,能做到偷偷给些财帛给反清力量,著些记念明朝的册本便算知己未泯了。我领着弟兄们把满州人赶跑,他们一个个就冒了出来,速率之快,本帅都惊着呢。客岁,我忙于渡江之事,不肯理睬这些人,二来我们在江南也是安身未稳,需求他们的支撑,以是便由着他们在南都。现在看来,还是我退得过分,有些事情,我不进一尺,他们便进一尺。若想他们识时务,还是要和满州人一样,用刀剑教他们做人。若实在不晓得做人,尽杀了便是。十六年前他们不敢抵挡,明天就敢了么!”
周士相一通不着六合的感慨以后,俄然话锋一转,叮咛郭绍道“清欠的力度还是不敷,奉告蒋国柱和张长庚,姑苏、松江、常州、镇江四府是此次清欠重点,我不管他们用甚么体例,这四府的积年欠税都要交上来。哪怕是把这四府的官名流子全数革黜,也在所不吝!”
“甚么是根基盘,便指我们立品安命地点,是甚么?是军队,是刀剑!是跟从本帅重新会一步步走来的成千上万承平军弟兄!他们或许不识字,或许不读书,可他们却才是我们这个大明朝的真正脊梁,是本帅的手足兄弟!”
“本帅问你,在那些士绅读书民气中,国与家到底谁更重?”
“根基盘?”
你们,不管是花了一千还是一百,还是只花了一块钱的付费读者,也是骨头的根基盘,是我的衣食父母,但更是手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