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糙男人动粗,母亲上前将我揽到身后。
母亲将门翻开后,何秃瓢在他老子何大彪的带领下肝火冲冲走出去,借着屋檐下的灯光,我看到他老子胡子拉碴一脸痞子像,同是秃顶的脑袋就像一只破皮球架在双肩之上。
“狗娘养的混蛋,都是一个村的,你欺负他们娘俩算个甚么玩意,他娘的,老子如何听着这边乱糟糟的,敢情是你这个王八羔子耍威风,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百天的时候,前来看相取名的长辈们又说我面相不好,这辈子路途不顺,轻易堕入不覆之地,因而母亲给我起了个很别扭的名字―――刘枭,用‘枭’字中的霸气给我撑撑命,免得像刚出世时那样软。
他一边挖苦,一边咋呼,我晃晃脑袋,红着眼睛抡起拳头干上去。
晓晓当时就气哭了。
“****的,你爹才死牢里!”
不明道理的母亲显得有些慌,在大人胶葛的工夫,何秃瓢东瞄西看,瞥见躲在门边的我,因而这小子硬气的对他老子喊:“爸,就是他把我鼻子突破了!”
八叔李德,五十多岁,之前当过兵,为人耿正,晓得母亲的过往,对我们家很好。
听人说,刚出世时,我神采乌紫,面对街坊邻里闲言碎语,隔壁退伍老甲士八叔用一把砍刀封了在场人的嘴,让后又跑到镇上请大夫给我拯救,才把我从阎王手里抢了返来。
但何大彪感觉如果被一个妇道人家震住,那传出去实在掉面子,因而这个糙男人一撸袖子,上来猛推母亲一下,大有脱手的意义。
只见八叔撸起袖子,敞着背心的胸膛漏出精干的腱子肉,饱经风霜的面皮挂满肝火,即便头发已经斑白,脸颊上尽是褶皱,但他结实的身板仍然给人充满力量的感受,比起正值丁壮的何大彪也差到哪去。
“你个瘪三玩意儿,敢打我儿子,反了你了!”
晓晓从拿出一盒蒸饺,看的我食指大动,只不过蒸饺也引来其他同窗。
“小王八蛋,整天混日子,信不信辞退你,说,为甚么打斗!”
当时咱还在村里上学,同桌叫杨晓,是村里鱼塘承包商的闺女,家里挺殷实,放到现在,那绝对泡妞的首要目标。
“你明天如勇敢碰我儿子一指头,我...我…我跟你拼了!”
何大彪上来就冲着母亲大吼:“你家的小瘪三把我儿子打成如许,你说如何办?”
“这这….这如何回事?有话好好说,都是街坊邻里的,凡事说清的好。”
何大彪子吼骂着就要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