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敛容道:“此次不去不可,皇上已下了旨意,要我下月初二北上督战,抗击匈奴。”
萧煦笑着扶过怜薇道:“恕儿子不孝,没有及时来看母妃。”
两年前,王侍臣便将本身兄长的二闺女王雁桃改换户籍,成了兵曹王文佑的女儿,然后再将她嫁给了萧煦。兵曹只是丞相府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吏罢了,如此,便不会引发皇上和太后的重视。此事,至今除了王侍臣、尤怜薇、王雁桃、和王雁桃的寄父王文佑外,几近没有人晓得,就连萧煦本身也只当王雁桃是王文佑的亲生女儿。
上午听得小海子回报说萧煦返来了,雁桃便叮咛厨房做了沙锅煨牛筋、香菇鸡丝、桂花鱼条、辛笋韭菜,还撑着在厨房督着厨仔细细煲了花生猪肚汤。
想到这些,萧煦心中只感觉有些堵得慌,遂含着几分愁绪道:“儿子胡涂,竟不知丞相的良苦用心。此番交战,儿子定不让母妃和丞相绝望。但宫中人多口杂,母妃和丞相还是不要过从甚密才好,以免惹来是非。”
萧灏即位以来,虽说大要上对怜薇母子极尽敦睦。但朝臣高低都看得出来,太后和皇上对先皇宠嬖萧煦和怜薇一事总如鲠在喉。如若不是怜薇一味卑躬屈膝,勉强责备;如果不是萧煦大要上做出的风骚闲散模样,或许太后和皇上早就对他们脱手了。
萧煦不由又郁郁起来。
萧煦也没想到这么巧,完整没有防备,顿时,也是又急又惊道:“对不起,是我莽撞了,你没烫伤吧。”
萧煦听怜薇如许说,顿时脸上暗下来,道:“真是有劳丞相操心了,他日里,我定要好好劈面谢过他。”说完,叮嘱了几句怜薇要好好保重身子,平雪要细心照顾的话,就往长乐殿外而去。
怜薇坐在一侧的紫檀圈椅上,笑着说:“午后时分,王丞相已来过了,说是你让主子拉着回府去了。”
萧煦道:“瓜片乃茶中极品,母妃最爱此茶,且瓜片茶无益母妃消化不好的疾病,母妃就不要给儿子喝了吧。”
王侍臣看着萧煦从小长大,知他并不是一个面上那样的庸碌之辈。是以,此番督战匈奴之事也是王侍臣细细运营了的。
怜薇冷静想着前朝今事,不觉入迷。待到孙平雪出去,才扶着往寝房梳洗安息去了。
已过掌灯时分,宫里各处已点上了莹莹灯火。永乐宫里各处静悄悄的,显得夜色分外清冷些。
雁桃听萧煦如此体贴语气,只喜上眉梢,含了十二分柔情地替他夹菜舀汤。满满一桌子菜肴均是萧煦常日里喜好的,萧煦吃的甚是温馨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