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乐宫。王侍臣向着萧煦道:“太妃病情日渐减轻,眼看着又要入秋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适时,孙平雪端上茶水来。
萧煦回过神来,一把拉住王侍臣道:“丞相请起,小王并无指责丞相之意。至心珍惜一小我何罪之有?小王也有敬爱的人,小王能体味丞相一片密意。”
孙平雪见萧煦与王侍臣一起进了长乐殿,吃紧地进门向尤怜薇禀报了。
王侍臣身子一震,怯怯道:“王爷是真敬爱上那丫头了?传闻皇上也爱上了她。那丫头终是入了王府,可见皇上对王爷还是非常顾及的。”
萧煦冷静听着,他虽早有些知觉,但从未推测,王侍臣一个堂堂的大晋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蓦地,贰心中顿悟,人间繁华繁华皆为浮云,唯有真情真爱叫人存亡相许。
萧煦道:“母妃病势蹊跷,她一贯不喜荤腥油腻。饮食也皆是平淡适口的,怎会无端得了肚腹疼痛的病呢?”说着,满脸尽是迷惑。
萧煦也沉沉颌首,果断道:“母妃放心,儿子与丞相定会没事的。”
王侍臣抬眸迎着萧煦的目光。呆滞一瞬道:“老臣与太妃之间。王爷或是看出了些甚么。不瞒王爷。老臣与太妃相互深爱已近三十年了。但老臣能够对天发誓,我们只是爱着,直到本日。也没有做出半点有辱先皇的事。或许先皇也是早有知情,才会在御榻前将你们母子拜托给老臣。老臣余生所愿。就是能保护着她安好到老,到时,老臣先她而去,在鬼域路上等着她,那样我们下辈子便不会再错过。”说着,已是泣然。
王侍臣回过神,吃紧道:“是是是,老臣急胡涂了,从速宣柳太医才是。”
王侍臣吃紧伸手一扶,“快躺好吧,多大小我了,还不听话呢。”说着,抬眸,才认识到萧煦正站立一旁。俄然认识到本身的失态,他歉然看向尤怜薇。
“如此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小王这两日就与南宫皓他们动手安排滇南一事。”滇南驻扎了大晋三分之一的兵马,且军中将领也多数是萧灏的亲信。萧煦心知,如果不能皋牢滇南部分兵力,仅凭北边力量是断断不能完成大业的。
尤怜薇强撑起家,看眼榻侧的萧煦,道:“丞相来了,看本宫蓬头垢面的,真是怠慢了。”
王侍臣也沉吟着,“她一贯保养得宜,虽说脾胃弱些,但春夏之季一贯是好的,只是秋冬偶尔少食些罢了。”
王侍臣又问了几句王雁桃和世子是否皆好的话,也就筹办各自分离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