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急道:“只是甚么?丞相无妨直说。”
萧灏迈开法度,走出亭子,道一声,“环境明晚便能知悉,燕秋机警,朕信赖他。”说着,健步走下了亭子。
萧煦摆一动手道:“辛苦你了,先下去罢。”
王侍臣骇然一笑道:“老臣猜想他们定是早已知悉了。此翻下毒之事,他们要么是冲着王爷您,要么就是冲着老臣。怜薇没事也就罢了,若她真有甚么三长两短,老臣定要让他们陪葬。”说着,眸光已是凌厉。
晚膳过后,我正由着念奴陪着于凤凰台上乘凉。他喊过几声也没见着我人,便掀起帘子向着一旁的绿荷道:“婉王妃人呢?”
丞相府慎德堂上,萧煦轻呷茶水,王侍臣向着底下一众主子道:“小安子留下,其他人等全部下去罢。”
王侍臣向着小安子使一眼色,小安子会心,拜道:“主子已为太妃配置体味毒之药,太妃凤体暂无大碍。”停歇一瞬,接着道:“若王爷没有其他事,主子就先辞职了。”
萧煦怔怔一瞬,“看来小王与他已渐成水火之势。眼下,他有滇南及扬东兵马近百万,而我们虽掌控了北地一带兵力,但若不能将滇南部分将士皋牢过来为我们所用,只怕我们还敌不过他。”
秋雪回身急仓促下去。
萧煦思路一刻。双手环臂,沉沉道:“丞相言之有理。何况,母妃衣食用度皆在长乐殿,断肠散是如何进入长乐殿的?下毒之报酬何要暗害母妃呢?”
此时,他健步踏进屋门,劈面没瞥见我,便出声喊着,“婉儿,婉儿。”
紫月迎出来,屈膝施礼道:“姐姐不在月园呢,王爷找姐姐有事么?”
王侍臣神采凄然,“只怕不是因仇怨而害,太妃深居长乐殿,底下皆是主子侍婢,能与谁有仇怨呢?即便是偶尔折罚了宫人们,也没有谁吃了豹子胆敢暗害她呀。”
一时,慎德堂上只剩了王侍臣,萧煦和小郎中中小安子三人。
魏子曹躬身应道:“主子晓得了。”沉默一瞬,又谨慎地说着,“燕侠士分开京中也快一年了罢,北边环境……。”
萧煦听完,重击桌子,怒道:“可爱!竟如此暴虐!”
王侍臣凝眸看一眼萧煦道:“只是她有王爷如许一个儿子。那下毒之人或许意在王爷。但不敢冒然脱手,是以便殃及了太妃。当然,又或许是别的启事,老臣一时也说不太明白。”
萧煦沉沉道:“还是丞相思虑全面。只是若长乐殿真暗伏了他们的人,那丞相与母妃之事,他们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