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惜别[第2页/共4页]

我将信笺封好,在信封上端方五个字“萧公子亲启”。想着,明日夙起,交给娘亲,说了然若这一个月内有叫萧煦的男人前来,便将之交与他,也就罢了。

一时里,爹爹和娘亲晓得我和哥哥明日都要拜别,不觉又增加了哀痛。娘亲搂过我和哥哥的身子,放声哭起来。

用过晚膳,我和哥哥来至爹爹和娘亲房里。爹爹坐在床边梅花圈椅上点起一袋烟,冷静抽着。因着爹爹肺疾的启事,常日里我和娘亲督得松散,爹爹抽烟的风俗仿佛早改了。只是,此时,看着他单独冷静抽着,娘亲也不禁止,我更不忍心劝戒。

我一面神思恍忽起来,一面又想起了他说的“一个月内必来见你”的话。想着,明日,我就要进宫而去,他来了,也再不得相见。一时心中又哀思起来。

不一会儿,只听一小厮来报说,二叔父和婶母来了。我们正要迎出去,只见叔父和婶母款款走过来。我吃紧上前,挽过婶母的手臂,打趣道:“几日不见,婶母又标致很多了呢。”

婶母刮着我的鼻子道:“看看我们婉儿这张猴儿嘴儿,真真是抹了蜜呢。”

我自袖袋里取出了那块玉佩,莹润的羊脂玉质地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我细细抚着玉上飞鹰的形状,雄浑的翅膀,坚固的骨骼,锋利的双爪,气度崇高,仪貌堂堂。鹰是微弱而灵敏的,同时,鹰又是艰苦而磨难的。只要颠末无数暴风雨雪的磨炼,鹰才会有凌云之志,王者之风,才有才气傲视群雄,成为天空的霸主。这只鹰是他的,这个佩带着如许一只鹰的男人,会是个甚么人呢?

我在娘家的最后一个早晨便如许在无眠中度过了。

爹爹和娘亲也站起来,娘亲悄悄别过甚抹着泪,还是爹爹强装欢颜道:“婉儿放心去吧,婉儿现在已是圣上看中的人了,此后,若得恩宠,封了妃嫔,爹爹和娘亲见你还要行君臣之礼呢,说到头,这也是我们薄氏一族的光荣了。”说完,爹爹也饮了杯中酒水。娘亲早已哽咽难言,只冷静地坐着抹泪入迷儿。

此时,念奴从房外走出去,看着我愣愣地只是不言不语。她瞥见我手里紧握着飞鹰玉佩,顿时明白了很多。

娘亲接着说:“念奴自小跟着你,对你也是无微不至,带她去,我也放心。”我颌首。

我们几个姊妹围着爹爹和娘亲叽叽喳喳说着闲话。

我听得爹爹如此说,更是心如刀绞,不觉又赌起气来道:“爹爹是要和女儿生分了么,此时现在竟和女儿说甚么恩宠不恩宠,君臣不君臣的。从今今后,女儿进了那不得见人之地,要想再见着二老总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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