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一把抹去泪水,欢乐一笑道:“是王爷,王爷昨晚来蜜斯房里了?奴婢就晓得王爷舍不得不睬蜜斯的。”说着。还未等我发话,她便忘乎以是地站起了身子,上前搀着我,笑道:“这下可好了,王爷消了气,那些丫头小子又该返来了,婉园又要和畴前一样热烈了。”
我睨她一眼,“你懂甚么?你瞧,他恨不得剥了我这身皮,他逼迫我,他这是在泄恨呢。”说着,撂起袖子和衣衿,只见乌黑的肌肤上斑痕累累。
念奴孔殷,呼道:“那昨晚他和蜜斯不是……。”说着,已是羞红了一张小脸。
我喝过一口水,道:“我没事了,你们也安息去罢。”
我收起怒意。淡淡一句,“这里是婉园,你感觉还会有谁能够半夜突入我的房里呢。”
是晚,我于凤凰台上略坐一刻,便早早地进了寝房。
我内心一惊,不明白他为甚么将我像一堆渣滓一样的推开抛弃,一言不发地就要分开。昨晚的密意缠绵,昨晚欢爱过后的陈迹还清楚地映在面前。我肉痛地呼道:“王爷!”
一觉醒来,窗外小鸟委宛啁啾,阳光透过窗棱间洒进了寝房。我缓缓展开眼,细心聆听一回,屋外悄悄无声,想是丫头们也还在酣眠罢。
我瞪她一眼,想起萧煦晨起拜别时的景象,不由悲忿起来,道:“就你啰嗦,谁和你说他消气了。他恨不得杀了我呢,他骂我,让我去死。若不是放心不下兰兰,你觉得我还会赖在这婉园么?”
虽说是流火夏季,但地上毕竟阴凉,且地板又硬又潮,那里能睡人呢。
他背对着我愣住脚步,只是一瞬,便又大踏步开门而去了。
我屏息凝神,一瞬,门外又喝道:“还不开门!”
念奴猜疑,看着有些混乱的衾被,凝眸瞧着我满脸红一块白一块的印痕,她悄悄撂下我寝衣的领子,暴露脖颈上班驳的印子。她虽未经人事,但也是晓得的。她一脸惊奇地望着我,道:“是谁?昨晚是谁到这房里来了?”
他背对着我下了床榻,吃紧地胡乱穿戴一翻,便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口走去。
窗下,有短促的脚步声传来。遂即,门外想起一句短而重的话音,“开门!”
我微微扬开端,凝眸看着枕边萧煦安睡的模样。他双眸紧闭,脸容温和而沉寂,唇边还是漾着那抹我所熟谙的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回转目光,看一眼念奴,“没事,我刚到内里透气。没来得及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