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天下仿佛不存在,我感遭到他拥着我的手臂力度又减轻了很多。我闻声他的心“怦怦怦”跳得非常有力。他垂首,将下颌紧紧抵住我的头顶,轻柔地说着,“没事了,别怕!”
萧灏深深看着我。“朕信赖你!先归去!”
我心间麻乱,不知他急召我到底所为何事。何况,他方才说的“被骗”二字又是甚么意义呢。另有。那新月儿胎斑一事,我早就想问一问他了。可此时,我甚么也没问明白,便就要如许被打道回府了。
萧灏一把拽住男人,“燕弟先坐会儿!”
来人大抵是发明了萧灏和男人也在场,便嘎然愣住了话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灏蓦地抱住我一个回身,剑尖眼看就要刺穿了他。我在她怀里惊呼一声,“皇上!”
男人泫然,喊道:“皇上……。”
说着,手一扬,长剑抵住我的后背心脏的位置,我眼眸一闭,心知,下一秒,剑便会穿心而过。
萧灏说着,思路不由得又回到了当初我哀告他废去赐妃旨意时的景象。他想着,当初,我那般热切巴望他能废旨,不正说了然我不肯入王府,不肯嫁给萧煦么?他是清楚我的心机的,是以,下定决计要废去赐妃的旨意。但是厥后,萧煦拿了那方血帕给他,他除了再下旨令我入府,已别无挑选了。
萧灏俯身拉起男人道:“朕不怪你,你就是真的刺伤了朕,朕也不怪你。”说着。回眸看我一眼,又道了一句,“朕情愿替她死!”
太后微抿双唇,眉眼中漾起一抹冰寒的笑意。
太后睨一眼他,振振道:“决没有。那锦帕和鸽子的血,都是老六当着哀家的面一手弄好了的。”
很久,他方喃喃道:“如此说来,当时他们并没有同房?”
太后将密信拿给萧灏看了,接着道:“哀家感觉皇上再不该有妇人之仁。老六不杀,大晋的天下只怕真要乱了。”
萧灏跨步上前,一把将我拽进怀里紧紧拥住道:“不!你不能杀她!她不会出售你,更不会出售朕!”说着,垂眸孔殷地看着我道:“婉儿,你快对他说你甚么也没听到,甚么也没看到,你快说呀!”
萧灏靠在躺椅中,目光微睐,似睡非睡。他回思起那日至雨中与我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他感觉,我是更爱他的。如此,他对萧煦更加的怒恨交叉了。
我正要回身,只听男人惊问,“公公刚叫她甚么?婉王妃?莫非她就是燕王府的婉王妃?”
我话音刚落,身后蓦地响起一句喊声,“婉王妃,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