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过后,我忙忙地就要到月园去看兰兰。出了屋,只见紫月正劈面仓促前来。
萧煦自一旁戏虐道:“本王带着一二百人来抓刺客,你当真连一点动静也没闻声?”
念奴抬眸,孔殷道:“奴婢一醒来就传闻有刺客来了。小海子说昨晚刺客逃进了婉园,王爷和他带着一大帮人抓刺客呢。奴婢担忧蜜斯,蜜斯连只鸡都抓不住,如果刺客进了蜜斯房里,蜜斯岂不要吓死了。以是奴婢,奴婢一焦急就没了端方了。”说着,又冲着我傻呵呵地笑道:“蜜斯没事罢。都怪奴婢睡死了,甚么动静都没闻声呢。”
我看着她,微微颌首,遂即又添了一句道:“此事干系存亡,在月王妃面前,你俩人也不准流露半个字,懂么?”
我神思冷静。心中百转千回,倒是一点方法也不得。
萧煦看我一眼,道:“也好。本王就回雨轩阁再含混一回,许是刚才打斗了一下,这手掌倒疼得短长。”说着,蹙着眉头,悄悄地抚着红色的纱布。
经了一圈搜索,又有人出去回报说,“王府上高低下搜过几次,刺客已了无踪迹,想是逃脱了。”
我迷惑。我入府也已快三年了,常日里,除了小海子和韩总管等小子主子并无瞥见府里另有其他的男人。而刚才,萧煦明显说已集结一二百保护清查哥哥二人。如此深更半夜,一二百保护也能等闲集结到跟前来的么?莫不是王府里另有专门的保护营是我所不晓得的?
我知她正焦急和我说哥哥与那男人的景况,我怕她毛毛躁躁,口无遮拦又没心没肺地要在萧煦面前暴露马脚来。是以,我故作活力地喝道:“看你慌里镇静的,一点端方也无,还不过来服侍我起来。”
我听他说到南宫皓。神思一顿,才想起已是好久没再见着他了。记得最后一次他来看我,还是那日我正喝着山查水干呕得短长的时候。当时,也是他让念奴去请了李铭辅来为我评脉,才晓得我已有身二个多月了。以后产生了各种事情,也再未见着他来看我。
紫月道:“姐姐说的对。终归刺客也不会等闲对我们妇孺动手吧,他要刺杀的但是王爷呢。也不知他获咎了甚么人,竟有人深夜潜入府来杀他。”
萧煦侧眸看我一眼,淡淡道:“如何,想三哥了?”
我缓缓道:“黑灯瞎火的,许是保护看错了。再说了,婉园如何大,现在又几近荒凉,刺客真跑出去了,随便捡个旮旯猫一会儿,再乘机溜了开去也不是没有的。幸亏我们大师也都安然无事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