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怒眉冷眼,喝道:“何止是李太医呢,总不会连黄太医也是在诬告你罢。你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诬告于你。”
我哑口无言,他们为何要诬告于我?我说,如果有人教唆的,他能信么?我深吸一气道:“李太医与妾身确切无冤无仇,但王爷是否想过,如果有人逼迫或教唆了他如许做呢?”
我抬眸,故作薄嗔道:“大师都说王爷看上一个叫胭脂的女人了。那女人长得都雅么?本日是除夕,王爷如何也不领了来,让妾身和夫人们瞧上一瞧呢。”
时近傍晚,萧煦冒雪前来。他身穿褐色大氅,头上的裘皮绒帽上粘着一层雪花。进了屋门,他将大氅脱了交给念奴拿下去。我踮起脚尖轻拍着他帽沿边的雪,笑道:“正下大雪呢,王爷也不知躲躲,您看,淋了一头的雪花。”
我冷冷道:“妾身已经晓得了,匈奴单于承诺借兵给王爷了。”
小海子与念奴顿时也冷了神情,只默静坐着,再不说话。
小海子那里禁得住念奴如许。他只得叹口气道:“我的姑奶奶,我那里是看上谁了。我看上谁,你不晓得么?如许平白冤枉我。不就是为了让我说么?说就说,左不过一个死字,与其被你闹死了,也不如被王爷晓得了打死强。”
我心间抽痛,泪水夺眶而出。是了,那胎斑之事,孩子之事,不都历历在目么?我另有甚么可回嘴的呢。
我轻笑一声,道:“你与王爷做了甚么?与谁做戏?夫人与二夫人她们那边过得去也就罢了。好歹看在念奴的份上,我提示你一句,可别到时平白成了别人的出气筒。”
我身心一机警,和缓神采道:“没甚么?只是,匈奴一承诺借兵,估计王爷与皇上就要开战了。”
我眼里一酸,垂眸,道:“王爷抬就抬,有甚么都雅的,妾身就没见过美人么?”
我说得冷硬,萧煦神采顿时阴暗下来。他一把拽住我,也带了怒意道:“本王与他的战役是不成制止。本王晓得,你内心更在乎他。但是,弑母之仇,夺妻之恨,本王要让他血债血偿!”
萧煦近前一步,一把揽过我,呢喃道:“本王逗你玩儿的。本王的心机从未变过,那胭脂女人不过是本王用来掩人耳目罢了。你还真当真了?”
小海子上来,向我嬉笑着道:“婉王妃如何不肯理主子了?”
我心中悲惨,清冷地回说着,“好好过个年罢,来年,或许妾身就再见不到王爷了。”说着,泪如雨下。
我心口一疼,几乎气都上不来了。我失声惊呼。道:“匈奴承诺借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