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心中麻乱,六神无主。心想,兰姐姐为何要如此行事呢?莫不是她已在皇上面前说出了我?皇上会翻我的牌子么?但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兰筠明知我的情意,深知我的断交。兼着,亲眼目睹了薛雪梅从风景对劲到无端惨死,晓得皇恩不成靠,皇上的爱更是水中月,镜中花,君恩凉薄如此。何况她晓得我心有所属,自小只愿得一心人,于这繁华繁华,斑斓宫殿偶然,她断断不会私即将我说与皇上的。
我久久悬着的一颗心终究渐渐放下了,遂欣喜隧道:“此番多亏了兰姐姐相帮,你有机遇需求劈面谢过她。”
我抬眼望去,面前冷静含笑站着的不恰是我的兄长薄致远么。两年未见,他身姿更见超脱健硕,眉眼间添了豪气逼人,乌黑发丝用一枚褐色木簪高高束起。他着一身海水纹的天蓝长袄,领口是墨色的柔嫩貂毛,腰间坠一枚翡翠玉佩。
哥哥看着我的焦心神采,也敛正笑容道:“昨日和傅容华说了要来看你,方才来时又去了她那边,她就让人带着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