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他一眼，他仿佛晓得我的心机。遂即将牌像递给我道：“你本身好都雅看吧。”
他气急攻心，停顿一下，又自一旁喘气着道：“快快将韩清和缉捕了来见朕。”
我心神一颤，吃紧后退两步，抬手捂着有些疼痛的耳垂，只是沉默不语。
萧煦道：“是么？可皇兄为何又将她赐于臣弟了呢？”
我猜疑地接过牌像，放眼一瞧，不由得涌起一股啼笑皆非的感受。牌像左边公道写着三个小楷字“婉常在”。牌子中间是一个脸如圆盘，塌鼻阔嘴，眼细唇厚的奇丑女子头像。宫人们常日都说韩娇娘是个丑的，可牌子上的我只怕比她还要丢脸上数十倍。怪不得当时皇大将韩娇娘归还常宁殿后，再不提新人侍寝之事。如此丑恶不堪的女子，如何能面对圣上。
适时，一向寂静一边的萧煦上来道：“看来皇兄与臣弟的婉王妃倒是情真意切哪。只是臣弟听了这么久，如何觉着皇兄仿佛对她的名字甚是迷惑呢。莫非皇兄不晓得她的名字叫婉兮。‘清扬婉兮，婉如清扬’，皇兄不感觉这名字很美么？”说着，又转头向着我，冷冷隧道：“对了，婉王妃仿佛也不知我皇兄就是皇上吧。皇兄贵姓萧，尊名一个灏字。而我呢，是皇兄的亲弟弟，姓萧，单名一个煦字。婉王妃可记得了么？”说着，一双森寒的眸光直视着我。我敛下眉眼，心间涌起一丝疼痛。我晓得，他记得我，记恰当日我们的统统。只是，这一刻，他用心的生分使我莫名的有些活力。而他眉间眼角的肝火也明显是多于相逢后的高兴。
韩清和仿佛还蒙在骨里，只颤抖着身子，哭诉着道：“皇上先消消气，就是要杀主子，也得把稳龙体才是。主子整日在丹青阁与笔墨为伴，实不知犯了何事呀。”
萧灏呆滞一瞬，遂即怒上眉头，向着门外喝道：“来人！”
萧灏冷着嗓子道：“笔墨？朕看你是黑了心了。你转头看看，站在你中间的这位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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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灏道：“她已吊颈他杀，也算咎由自取。可你因一己私欲，害朕错失了敬爱的女子，朕赐你鸩毒他杀，妻儿放逐宁古塔为奴，永久不得进京。”说着，一双凄婉的眼眸只沉沉地盯着我，再不睬地下的韩清和。
魏子曹沉吟着道：“这会子呈上来么？”
韩清和止住抽泣，哽咽着道：“都是主子贪婪不敷，铸成大错。当时，主子奉旨为新晋常在们画像。一日，梅常在前来找主子，将一个赤金琉璃项圈送给了主子，要主子将一个叫薄婉兮的常在画得奇丑非常，让皇上看一眼便绝了翻牌的动机。还说此事若成，她得宠封妃以后必会恩赏更多金银珠宝与主子。主子想着，想来只要人费钱求画美的，没想到，也有人费钱买丑的。画丑轻易画美难，主子妄图那赤金项圈，便依了那梅常在。婉常在是个绝美女人，过后主子也愧意难消，主子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啊。”说罢，又呜呜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