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干泪水,抬眸盈盈看着他道:“皇上说话可当真?”
兰筠抽泣一下,道:“那里有其别人呢?皇上一声令下。昔日那几十个宫女主子全被撤走了,面前,这馆中也只要采芹和外头两个小丫头服侍着罢了。”
我摆脱他的手,甩甩头,道:“皇上多心了,妾身很好。妾身是心疼兰姐姐,姐姐与妾身自小一起长大,对妾身又是一向心疼有加。现在,妾身扳连姐姐落得如此境地,又只能看着她身怀六甲而倍受痛苦,妾身怎能不悲伤落泪。”说着,小声抽泣起来。
我抹干泪水。抬眼打量着周遭。屋内桌椅案台虽是宝贵木质制成的,但皆是暗沉无光地呆立着。地上铺着汉白玉的砖块,光可照人,清冷舒爽,但角落里也是灰尘一片。一侧的楠木樱草刻丝琉璃屏风兀自主在一边,许是多日未曾打理。那屏风上竟蒙上了一层薄灰。床头的红漆戏鹦妆台上略略搁着几个粉盒,铜镜上仿佛也有班驳尘影。
我瞥见兰筠如此哀泣,不由得孔殷起来道:“姐姐还未说明白,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
兰筠衰弱一笑,道:“甚么好不好的?我不是挺好的么?”说着,盈盈泪水已扑扑往下贱。
我接过杯子,看着她道:“这屋里如何只你们俩人,其他丫环侍婢呢?”
兰筠抽泣道:“宠嬖?只怕最多也只是宠罢了。爱!哼!他何曾有真正爱过我。此番如许,我倒是更加能了解你当初为何不肯意让我在他面前提及你,为何甘愿去荣渺居也不肯步入这后宫奉养于他了?若不是孩子,我甘愿他赐一尺白绫,也不肯如此忍辱偷生。”
未几时,魏子曹又上来道:“皇上请婉王妃于合欢堂见驾!”
我凝上肝火,道:“兰姐姐何错之有?昔日,在常宁殿与荣渺居中,姐姐见妾身糊口清冷孤寂,常常疏导妾身,和妾身说过要在皇上面前为妾身讨情,是妾身一味禁止姐姐,不让姐姐说的。”说着,背过身子,只冷静堕泪
我心头一痛。眼眶一酸,泪水又下来了,问道:“那兰姐姐在皇上面前就承认本身是善妒嫉醋了?”
小丫头引着我们来到了屋子前,道:“常在正在里头安息呢。你们自个儿出来吧。”
萧灏沉沉地看着我,很久,方咬牙道:“那老六能够给你如许的爱情么?你在燕王府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