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寿听得晕乎乎的。
正德之死有很多疑点,刘同寿宿世对这位天子也大有好感,以是他认同郝老刀的暗害说。不过,行刺正德,并不必然要杀他的儿子,斩草除根。这又不是甚么私仇,只是大臣们想要换个听话的天子罢了,另有甚么天子比襁褓中的婴儿更听话吗?
而本身的娘……跟正德一起下江南的女人,除了在后代被戏说成凤姐的那位刘良女,更有何人?
“杨廷和,杨一清,张永,谢迁,费宏……”一个个显赫的名字从郝老刀嘴里吐出,语气森寒,带着滔天的恨意。
刘同寿没等郝老刀把话说完,就抢着问道:“等等,郝大哥,你说双屿?是定外洋海的阿谁双屿岛吗?”
沈方卓却不肯作罢,他抬高了嗓门,火烧火燎的说道:“我们应当快点进京,找太后,立太子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只是没想到,舆潮之下,另有暗潮涌动,宫中有人和外朝通同,那一日灵儿蜜斯俄然晕厥,太医察后,也是闪动其词,最后逼问不过,这才照实相告,她倒是中了毒!”
成果,他猜中了,哑仆不但是寺人,并且还是个大有来头的,当然,他阿谁没见过面的老爹来头更大!
“我……晓得了。”沈方卓还没绕过这个弯,不过见到二人神采,却也晓得事关严峻了。
郝老刀也是神采慎重的说道:“恰是,沈兄弟,此事干系严峻,还请你代为保密。”
“正德十六年南下的边军?”刘同寿先前另有点旁敲侧击的意义,单靠白日揭示出的马术,便能够肯定郝老刀的出身了,现在郝老刀安然相承,答案却有些惊心动魄,他诘问道:“郝大哥,我爹是在甚么处所出的事?”
“因为有前车之鉴在,老爷对夫人保护的极其周到,将绝声卫摆设在了夫人身边,非天子亲临,任何人不得靠近,饮食都得颠末三公公亲身验看,方可送入……表里的动静断绝,夫人生性仁慈,不肯意费事人,以是有孕之初,倒是未曾请太医入宫,成果就这么担搁下了。”
“当日事出俄然,江将军应变不及,待他赶到的时候,老爷已经病倒,送进大帐当中了,张永那该死的阉竖带人守在帐外,只说是老爷病重,不能见风。当时江将军虽有疑虑,可毕竟不知张永吃里扒外,已经暗中投奔别人,乃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