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甚么定见吗?但可直言。”夏言不着陈迹的瞟了最火线的刘同寿一眼,心中极其不爽。这小羽士就是费事的泉源,当明天子又喜好无事生非,这俩人凑到一起,对大明社稷来讲,绝对是祸非福,明天的变乱就是明证呀!
普通环境,天子出场,只是为了让进士们瞻仰一下圣容,感受一下圣威,说完套话,把考题交给考官,天子就主动退场了。这个过程中,大臣们都是安排,不能随便发言,可目睹着出了不测,夏言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了。
“圣驾之前,宫禁重地,鼓噪考场,成何体统?”
想到这里,黄齐贤悬了这么久的一颗心,算是完整落了地,他嘲笑着向刘同寿看去,如愿以偿的看到,小羽士公然皱着眉头在愣神。
话音未落,满场哗然。
题目简朴,想分高低,就只能靠文采了,尚未认命的进士们都是精力大振。
考校文采,刘同寿就算作弊也不能做得过分,不然拿去跟会试的文章一对比,此中情弊,难道一目了然?而他的文章如果做得太差,皇上先前的话说得那么满,又怎好一意孤行的力排众议?
此消彼长,小羽士恶贯充斥,本身却时来运转,莫非那状元之位……
他筹算从入朝之初,就将士子们的是非顾虑培养起来,免得今后这些人拿着他朱家的俸禄,在背后搞小行动,说他这个天子好话。
官员还好,他们在朝堂呆了这么久,已经风俗了嘉靖的风格,这招俄然攻击固然狠恶,却也不至于让他们失态。但考生们就淡定不能了,一是经历不敷,更首要的是,嘉靖改的端方,跟他们切身相干,容不得他们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