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论过后,殿试还没完,前面另有下半场,下半场靠的是诗词。 ..
刘同寿是本场殿试中的重量级人物,存眷他的人很多。他端坐半响,终究有了动笔的迹象,一下就吸引了一群人的重视力。
如果刘同寿能会读心术,读出其别人的设法,他必定是要痛骂的,谁苦谁晓得,哥这会儿已经欲哭无泪了,格律表对其别人有效,对他却一点用没有,除非给篇范文,不然累死他也写不出来。
对制艺有成的人来讲,诗词实在太简朴了,达到李杜苏轼那样的水准不太能够,但中规中矩的诗词,就是一个信手拈来。
不过,上述所说,乃是凡是环境,在嘉靖年间的殿试中,诗词的首要性,全不在策论之下,因为天子喜好这个。
风向,真的变了啊。
刘同寿大喜,这两个词恰是原版所用,他不假思考的落笔写就,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有空去寻提示之人。
也不知拼了多久,他终究拼出了大部分内容,可开篇的两个对仗的名词,却如何想也想不出。就在这时,夏言宏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提示考生,时候将尽了。
这几年,夏言本身写了很多青词,看别人写的也很多,但他向来没见过这类写法,只见刘同寿在草稿纸上东写西画,零零散散的搞了一堆画符似的东西,完整就看不出个以是然来。
能考中进士,学问天然不会差。但青词这东西不属于正统的文学范围,术业有专攻,不懂就是不懂。想到这里,世人纷繁将视野投向了考场中心的某处,眼神中饱含着说不出的味道。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考官们纷繁了局,开端巡查了。
连刘同寿,现在都在心中痛骂:青词?那狗屁玩意本身连看都看不懂,更别提写了。这是红果果的坑爹哇?黄锦的阿谁死瘦子也是够坏,如何也不说事前提示一下?让人有个筹办啊?
青词和南北朝风行过的骈文有些类似,词用俪语。以四字和六字构句,极度讲究对仗格律,对词采富丽的要求,几近达到了变态的程度。
宿世时,因为猎奇,刘同寿曾在收集上搜刮过相干质料。找出了严嵩的代表作来看,只可惜,他压根就看不懂。一篇文章寥寥百多字,他不熟谙的字没有八十,也有五十,字都认不全,谈何看懂?更谈何写出来?
能令世人失态至此,可见这个考题有多不着调。
原著的袁探花还没来都城,刘同寿揣摩着只能是张孚敬帮手了,谁想到昂首一看,阿谁背影很眼熟,恰是一样以青词闻名后代的顾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