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装神弄鬼的精华了,只要开端的预言成真,见证者就会主动追捧前面的,哪怕那些都是假的。这是刘同寿的成绩,一样是他烦恼的来源,怀着幸运心机的人当中,有相称一部分是因为对老道的信心太足,以是才对能够到来水患不觉得然。
“不敢当,不敢当,小道长稍待,鄙人这就去通报。”俩衙役倒是更加客气,说话的这个是去过东山镇的,另一个固然没去过,但倒是传闻过的,从火伴的应对中,也认识到了面前人的身份,当然不敢怠慢。
不管是打官司,还是想见县尊,那都得按端方来,不递状纸,也不叩首,直接就跑来伐鼓喊冤,普天下哪有这个事理?都象你这么搞,还不天下大乱了啊。
“小……道长,您如何会来这里?莫非东山镇另有人敢惹到您头上?”
望子成龙的父母心,真是让人无从置评啊。刘同寿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回身正容,慎重其事的拿起了鼓槌,敲响了县衙前的那面大鼓。
“不费事,不费事,小道长太客气了,这鼓放在门前,就是用来给人敲的,小道长如果有兴,尽管敲便是。”那衙役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内心却大是腹诽:也就是你这个身份,谁都惹不起你,不然老子早就一棍子拍畴昔了。
当日刘同寿教给韩应龙的锦囊奇策,也是是以而设。这位神医之父有感于大夫社会职位太低,常常蒙受逼迫,是以望子成龙,但愿儿子能考取功名,让李家丢弃大夫的身份,成为官宦世家。
“谁在乱敲鸣冤鼓,不要命了吗?”鼓响人至,空荡荡的衙门口,立时便多了两个衙役,按说衙门口,是要有人值班的,这俩人八成是去那里偷懒了,却未曾想有人敲动了鸣冤鼓,是以都是一副气急废弛的模样。
包含宿世,刘同寿是第一次进县级衙门,很有些猎奇,而韩应龙倒是识途老马,指导了一起,讲授着申明亭为何物,旌善亭做何用处,两人倒像是来旅游普通。
“救灾是多么大事,岂是本县能一言而决的?何况,你说的那些,毕竟不过是猜测罢了,江南乃是朝廷税赋重地,又岂能因你一言而有所差池?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念在你年青无知,本县此番就不与你计算了,会试之期将近,筹办招考才是正理,且去,速去。”
这是件惠而不劳的事情,不管水患到底会不会来,归正去一趟县城并不破钞甚么,万一知县大人被小仙师说动,做出承诺,那灾后大师就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