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少爷,崔知府亲笔写了公文,要县衙拨乱归正,还两县百姓一个公道,只不过……”
“嗯,有事理。”
此人看似粗暴,实际上并不笨,哪怕是靠父荫上的位,在衙门混迹了十几年后,哪还能不长几个心眼?他姿势放得低,但却点了然县衙的情势,冯知县没担负,习主簿不成靠,谢家想在上虞脱手,他这个傻大胆才是最好的人选。
想了想,他又叮咛道:“另有,让德美叔来见我。”
比起动用外人,还是野生的狗更好用些,听话,还省钱,柴德美,的确是物美价廉呢。
“不就是一个小羽士吗?还不手到擒来?”
“啊?莫非柴大哥你……”
然后,他给儿子起了这么个名字,固然过于直白,但殷殷期许之意,却尽在此中,项典史本身,也常以此为志。
“哦?你肯定没题目?”
“呵呵,明的是项老弟你,暗的早就解缆了,双管齐下,就是要打那小贼一个措手不及,哼!”
“那,不太够吧?”项兴丞搓了搓手,面露难堪之色,“那小羽士有些手腕,将很多人都勾引得断念塌地的,雨停了的这两天,竟然都没人去肇事,你看明天这天色,仿佛又有点不对劲,未几带点人,如何对付那些刁民啊?”
有长进心是功德,但只要长进心就不敷了,身在宦海的人,哪个又没有长进的欲望和动力呢?大明以士报酬尊,他项或人又非读书人,能混上典史的位置,就已经走了大运了,还想更进一步,却又谈何轻易?
项兴丞是上虞典史,家里代代都是做胥吏的,在他父亲那一辈总算是熬出了头,混了个典史的位置。固然是不入流的小官,但毕竟是官,跟胥吏比起来,自是天壤之别,就在那一年,项父又喜得贵子,算得上是双喜临门。
“小仙师说的是啥意义?熬炼?”
“放心,二公子早就有了成算,此次跟我同来的,另有几十个仆人,加上一些帮闲,合计有上百人,差的就是个名义罢了。”
“嘿嘿,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闯出去,你如果一向躲在道观里,兄弟们还得费一番手脚,现在倒是省了不小的工夫。哼,小羽士,你是老诚恳实的本身跟爷爷们走呢?还是被打一顿让爷爷们拖着走?选一个吧。”
“……二公子过于慎重了吧?”项兴丞听得直愣神,他晓得刘同寿有古怪,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角色,可他千万没想到,谢家的筹办竟然这么充分。下一刻,他发明,让他惊奇的还在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