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谢敏行一脸的不能置信,水患如何能够说来就来?本身不过踌躇了两个多时候,代价竟然会这般惨痛,为甚么啊?凭甚么啊!
下人们都站在院子里,甘愿淋雨,也不肯进书房去触霉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二少爷平时脾气还不错,但真的恼起来,跟二房、三房的那几位少爷也没啥两样。
内里响起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仿佛有很多人进了宅院,然后将混乱漫衍了出去,此中一人跌跌撞撞的往书房跑来,脚步声让他有些熟谙。
谢敏行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没用的喽啰踹死,他的打算很完美,先偷袭,不胜利就搞正面对抗,还是不顺利就拼着把事情闹大,也要先把小羽士处理了,这是最低目标。现在好了,事情闹大了,可连最低目标都没达成,更别提他料想中的一箭双雕了,他能不愁闷吗?
时候一分一秒的畴昔,目睹着已经到了酉时。
“当然是你的错,好好的打算,到了你的手里,如何就成了现在这模样?不是叫你多带人手,关头时候不妙手软了吗?你如何还……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规复寺田的事今后还如何重提?你,你真是坏了我的大事啊!”
“二公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柴德美低头沮丧的站在书房里,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除了足迹,另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足迹是面前这位公子爷刚赐给他的,前面那些是在东山镇以及流亡路上留下的,也不知都是些甚么东西。
“砰!”
这位二少爷素有聪明之名,平时也表示得很有雍容之度,但他骨子里仍然是个世家子,有着跟他那些兄弟不异的纨绔之气。失势的时候他能够安闲淡定,但情势一旦翻转,他就乱了阵脚了。
“飓风?如何能够,明天另有一支船队出了港,船上的都是老海员,如何能够一点都发觉不到?”柴德美大惊失容。
“现在派人去也不成啊!雨已经下起来了,那小羽士的声望不降反增,我们这么发兵动众的到上虞去,面对可就不但仅是一个东山镇了!”谢忠也顾不得很多了,冒死把局势说得更严峻点。
并且东山那边闹得这么大,动静很快就会传遍全县,谢家势大不假,但在绍兴府还谈不上一手遮天,自家倒了霉,看笑话的多的是,有落井下石的也不希奇,树大招风啊。
“罢了,忠叔,就照你的意义办吧……”脚步声终究停下了,谢敏行寂然坐倒,语声中有着不尽的悲怆。前功尽弃,颜面扫地,能不能保住畴前的职位都是两说,对这位世家子来讲,这已经是人生最大的波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