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梦?这类无稽……”李崧祥当即就要辩驳,可话到嘴边,却想起了明天的事,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这还真是名符实在的如有神助啊!待他真的入宫见了驾,岂不是如鱼得水?”
“如何能够?他明显……”
“王大人,这话倒是从何提及?”如果只是告诉王建兴打压刘同寿,完整不需求欧阳必进亲身走这一趟,随便派个幕僚就是了。他来这里,也考虑了方方面面的能够,比如眼下这类环境要如何应对。
惊闻小羽士分开的动静后,欧阳主事立时便坐不住了。追上去倒是不难,可他之前没跟刘同寿打过照面,以是,他只能跑来邀王建兴同往,趁便引见一下。谁曾想王建兴俄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搞得他一头雾水,既忧且急。
“……大人?”回应的声音带了一丝迷惑。
“本来这才是李大人的酒徒之意啊,难怪,难怪……大人慧眼如炬,李大人急智多谋,进不如也。”
打压不下去如何办?动用更强的力量持续?不,那就不是政治了,而是意气之争。
“让人去王大人府上,和城内各世家处知会一声,就说本官在凝碧楼设席,就捐献救灾一事,与世人详谈。”
年初他从河南布政司的一个参政,升任为了三司之一的浙江按察使,主管一省刑名,到任不过月余,就已经将诸多事件全数理清,衙门高低无不凛然。吏员们暗里里都说,李大人不怒自威,比布政司王大人官威更盛。
“你说甚么?他要走?”刘同寿宣布决定的一个时候以后,按察使的官署中也响起了一声惊呼。
黄师爷排闼而入,脸上略有些惶急,可见了欧阳必进在,倒是欲言又止。欧阳必进见状正要起家告别,王建兴倒是一摆手,道:“任夫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归正他就是个跑腿的,出了事也不消他背黑锅,反倒是这一趟跑下来,多少能捞点外快甚么的。李大人此举分歧常理,那些世家大户必定是要刺探一下详情的。至于李大人有没有给铁公鸡拔毛的本领,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连孙升这个尚未退隐的举子都明白的事理,欧阳必进想不到,但他身后的几位大佬,另有他那位身在南京的姐夫,却又如何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