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一个哭笑由心的人,我们没事的时候便在草庐之上临风对饮,这些光阴虽年纪不大,且以诗歌对酒的风景也生出些许放达和淡然,蜿蜒我们的平生。师父也常常背着我们对月落泪,喝的酩酊酣醉,嘴里几次着甚么。少年不知愁滋味,可虽是不知,可还是能微微体味这滋味苦涩而绵长,多年后,我们都懂了,这个滋味叫做情殇,至生至死,欲罢不能。

本日师父颤颤巍巍的从层层叠叠的小承担里拿出她的那只金钗,让我们仨换置成金银给我三个购置新衣,感慨我们已过二八芳龄,不能砸在她手里,也应当在隔壁村寻一户结壮人家嫁了,这就是她以为最幸运的人生了,我不觉得意且嗤之以鼻。

我和师父及宁远、颜惜自小长在山上,也没见过甚么外人,每次去集市用金饰换粮食金饰,师父也总数用粗布蒙住我们的脸。

我在小凉亭的摇椅上翘着腿,吃着桑枣,感慨春光好,等着颜惜和宁远从集市上返来。

在我生长的这些年中,我们也尝试过莳植一些可吃的小植物,但是这些植物的长势实在太暗澹,移植果树,被虫子蛀了;莳植庄稼,被蝗虫吃了;种点白菜土豆,连苗儿都没出来…无法眉山上长甚么我们吃甚么,夏季野菜发展,直把我们仨吃得小脸儿黄绿,师父不忍心,苦着脸变卖她的金饰嫁奁。至此便一发不成清算,我们便过上了好吃懒做的糊口,至今只剩下一只金钗和一对玉镯。

至于我们仨,师父说就是逛逛路捡返来的,也不知谁大谁小,年芳多少,起名的时候还是比较讲究的,顾颜惜是源自一首诗词“顾首可叹昔颜好”,宁远的名字来自“安好致远”的字帖,而我的初歆则是源于“此情不渝,初心不改”的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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