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克凡压下绝望,沉吟道:“老虎太大,我现在还一下打不死,但也不能一向躲在山沟里,我筹办绕到老虎前面,狠狠踢它屁股一脚……”
在刚才的弓箭比试中,宁州义兵输给了吉安营,熊立春筹办亲身了局,欺负王鼎找回面子,王鼎本来是个墨客,不善于射箭,见他直接邀战又不好畏缩,当时就有些难堪。
“大哥(李过)他们都没口儿的奖饰相公呢!”李润娘喜滋滋地说道:“忠贞营在年前打一仗败一仗,多亏你出的那些主张,年后才打了两个败仗,杀了好几百个鞑子,大哥他们都欢畅的不得了,说是总算找到对于包衣兵的体例了……”
亲兵立即上前一扬手里的竹篾,黄灿灿的铜钱像下雨一样泼向张永,那张永却向后一跳,躲开了这场钱雨,他又俄然伸手似电,从钱雨里抄住了几枚铜钱,躬身向熊立春施礼:“谢总爷赏!”
小溪旁有几棵柳树,嫩绿的柳枝长可及地,有兵士截下几段柳条,插在地被骗靶子,每根柳条上系着一块汗巾,两排楚军兵士站在三十步外,正在比试弓箭射术。
“熊将军威武!”
吃些苦头钻山沟,是为了篡夺将来的胜利。
汪克凡接着说道:“在好久好久之前,老虎甚么不会,只好向猫拜师学艺,学会了一扑一掀一剪这三个绝招以后,它就想把猫吃掉,没想到猫也偷偷留了一手,嗖的一下跑到树上去了,老虎不会上树,只都雅着干瞪眼……”
他说完也不睬顾宗福,上前捡起五枚铜钱,绑在柳条的顶端,然后站在三十步外,伸手从箭壶里捻出五支羽箭,嗖嗖嗖连珠射出,只听叮当乱响,那五枚铜钱竟然全被他射飞了。
李润娘用白眼球飞了他一眼:“看你说的,我大哥打了半辈子的仗,如何会做那种拿鸡蛋往石头上碰的傻事,他早就在安排大师撤太长江,荆州船埠每天都忙得很呢!大哥还说了。让你务必谨慎,如果三哥(汪晟)那边实在顶不住,就尽管退出岳州府,忠贞营不消你操心,必定能满身而退。”
李过晓得跑就好,汪克凡最担忧的,就是李过舍不得长江以北的地盘,死守荆州府和承天府和清军硬拼,被孔有德各个击破。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大家地皆失,这但是用无数鲜血才换来的贵重经历。
那汗巾绑在柳条上并没有展开,三十步外射中的难度已经不小了,刚才阿谁张永却技高一筹,没有去射轻易射中的汗巾,而是一箭射断了底下的柳条,当时就博了个合座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