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佺笑道：“除了未卜先知的神仙，谁能晓得将来的事？等统统水落石出就太晚了，最好先上船看着，船快翻了就从速跳，没甚么大不了的。”
牛佺轻描淡写的说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熊将军下注太晚，怕是赢不了大钱。”
“牛先生，听你话里的意义，江西比来能够有变！？”熊立春很惊奇。
“你既然不肯出兵，还装甚么大瓣蒜？不是老子在前面顶着，我们还能在这里说话吗？”王进才向着何腾蛟一拱手：“我在汨罗江顶了三天，部下就伤亡了好几千儿郎，恐怕再对峙不了多长时候，请督辅早作定夺，尽快分开长沙！”
“这个我说不好，不过颠末黄州府一战，才见地了楚军之强，孔有德怕是还不明白，迟早还得吃个大亏。八旗劲旅号称天下无敌，此话多少有些言过实在，莫说汪军门的楚军，哪怕绿营精锐真的罢休一搏，也一定不能和八旗兵一战。”
……
“大志壮志我不缺，但都是些胡思乱想，当不得真的，嘿嘿，我老熊小本买卖，赢的起输不起，看不准的时候不敢乱动呀！”熊立春没想着逐鹿介入，只想在乱世中博一套繁华繁华，像三顺王一顺公那样就很不错，但明清之间正在停止一场存亡国战，到底谁能取胜还看不清，熊立春一向不敢轻举妄动。
夜深时分，熊立春正在和牛佺长谈。
曹志建一时语塞，另一个湖南军阀刘承胤却痞气地笑道：“嘿嘿，督辅麾下兵强马壮，哪轮获得老曹出头？鞑子雄师已经进了湖南，我们也要保卫本身的汛地！”
何腾蛟沉默很久，沙哑着声音说道：“就依着傅军门的意义办吧，长沙军政文武本日退往衡阳。暂避鞑子兵锋……”
熊立春呵呵一笑：“实不瞒牛先生，我这半年收到的劝降书不下二三十封，有金声桓的，有罗绣锦的，连洪承畴都写来了一封亲笔信……”
郝摇旗冷冷插话道：“是啊，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光想让别人顶在前面送命，也不想想我们打光今后，鞑子会放过你吗？”
熊立春想了一会，问道：“牛先生觉得，湖广之战谁能取胜？大明还是鞑子？”
要死大师一起死！
傅上瑞建议放弃长沙，何腾蛟神采乌青，一时踌躇不定。
“不好说。”牛佺摇点头：“金声桓贼性难除，桀骜不驯，和江西巡抚章于天，巡按董学成都闹得很僵，比来风言风语穿的很短长，湖广总督罗绣锦一再安抚，但还是见效甚微……要不然的话，宁州间隔南昌府不过数百里，他如何不来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