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花晓月眼睛一亮。
花晓月俄然两手一甩,身后啪啪两声大响,醮坛上立即烟雾满盈。蓬的一声,花晓月的身后又蓦地火光大亮,身影却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他(她)一身金丝银线的道家羽衣,仪态明朗持重。先从香案上拿起一块净巾擦了擦手,又取一片妙香含在口中,握朱笔,点朱砂,在青藤纸上点点刷刷,一气呵成写就了一篇青词,然后盖上三炁玉章,以黄纸三寸封腰,交给世人传阅……
汪克凡回到恭义营以后,花晓月主动找到了他。
汪克凡向那方士看去,不由得微微一愣,暗自好笑:“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啊!”
“封建科学真是害死人,挣钱比我还快!”
百姓们此时显出了浑厚浑厚的一面,并没有难堪这些被开释的水匪。刚才汪晟讲得明白,他们都是临湘等地的守法良民,被逼着插手水匪,却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和那三十名死囚不一样。
在花晓月心中,汪克凡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他说看不明白,当然是在讽刺本身乱七八糟,狗屁不通。
改革一批最费事,也是最有代价的,恭义营的兵士都是浅显农夫,还需求各种工匠,在社会上招募的不敷,就从俘虏中弥补。
“这个……”
“各位乡亲父老,前曰鏖战崇阳,共擒获水匪三百余人,此中罪大恶极者三十人,一概在今曰斩首示众……”
“这又是杀,又是放的,真是恩威并施,想不到汪克凡年纪悄悄,手腕却不输宦途老马。”他顿了一下,又对许秉中说道:“这些我还能看懂,有件事却想不明白,传闻他恭义营连受伤的水匪也一概救治,不知是甚么企图。”
杀一批能够立威,放一批一样能够立威,刚柔并济才是最有力的打击手腕,没有人认识到,汪克凡对宋江又一次脱手了。
一样的招数不能用了。汪克凡毫不思疑,如果他把“为富不仁”的牌匾挂在一个举人的大门上,立即就会被调到湘西山区,卖力征剿那些造反的苗族盗窟。
但是,这件事难度很大。
卖力押送的是恭义营的汪晟,他迈步登上醮坛,对围观的百姓朗声说道:
全数当场开释!
“这类场合应当不会太多,今后碰上了再说。不过,你明天做得的确很好。”这也是一种天禀,除了汪克凡晓得她的秘闻以外,其别人都被唬住了,还心甘甘心肠大把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