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提很简朴，第一，帮我汇集各种谍报，第二帮我到德安府捞小我。”
李自成身为一个下岗的驿卒，斗争半生终究当上大顺天子，最后却死在了一个胡涂的农夫手里，如此出乎料想的结局，就像一个并不好笑的嘲笑话。
老鸨看他是个生瓜蛋，却又打不得骂不得，就想把他哄走了事，方才说到一半，身后却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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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法纪崩坏，盐业专卖轨制名存实亡，文武官员和处所军阀都在冒死发卖私盐，他们从李四之流手里进货，转手加上几倍的代价，卖给本身地盘上的百姓。比如左良玉部下的大将徐勇，一向就和李四之流的私盐估客有来往，投降满清后当了黄州总兵，仍然持续在黄州卖私盐。
篆姬倒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仿佛她就是李四的下属，号令道：“明天早晨就出城吧，尽快送到汪克凡那边，把盐换返来。”
满春楼的门帘一挑，程九伯挺胸叠肚走了出去，像一名即将踏上疆场的将军，只是那身八品官服不太称身，如何看都有些沐猴而冠的意义，老鸨龟公的神态就不太恭敬。
“你们贩私盐的行走大江南北，满清鞑子那边也有熟人，不管探听到甚么动静，事无大小都尽量报给我，只要供应充足的谍报，今后保你们在隽水河上通畅无阻……”
“小妹，你办事就是洁净利索，二哥佩服！”没有外人在场，李四对篆姬的称呼也变了，神态语气都非常尊敬。
汪克凡面无神采地看着他，淡淡说道：“我要去送礼，借你的人头一用。”
轰的一声，看热烈的老客们笑成一团，满春楼的窑姐龟公却气得直咬牙，要不是看他穿戴官服，早就冲上来揍他一顿了。
五花大绑的程九伯被带了出去，京良上前扯下他的蒙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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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世道啊，做狗比做人强。”老客们低声地嘟囔着，恋慕地看着程九伯和篆姬，看着他们转过楼梯，进房关上了门……
李四一摆手，命盐枭把程九伯抬走，回身进了屋子，泡上茶等着，时候不长，篆姬排闼走了出去。
“这件事就更简朴了，但绝对不能出不对！只要你们把人带来，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盐。”
“这位老爷，您还是去别家吧……”
李四部下的江湖权势无孔无入，来往于满清和南明之间，会带返来各种有效的谍报，比欺诈他几百两银子强的太多。
“汪将军，我这是从鞑子身上挖肉，有功无罪呀！”李四另有点经济战的脑筋，向汪克凡又行个礼说道：“这批盐必然要还给我，汪将军有甚么前提固然直说，只要李四能办到，包管没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