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线的吴三桂打打停停,主力一向按兵不动,楚军忙于湖广战事,在江淮一带收缩戍守,和吴三桂默契的构成了对峙,万马齐喑中,老秦军的张勇、赵良栋成了独一一抹亮色,他们的军队敢打敢拼,在泗州一场恶战,击败了焦琏的北伐第全军,捷报传到北京,又是全城欢庆。
摆布亲信很少见到孔有德如此失态,一起上来劝说,却仿佛火上泼油普通,孔有德反而变得更加活力,破口痛骂李定国背信弃义,偷袭友军,只会做这类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动,不是堂堂正正的豪杰豪杰。
更要命的是,这一仗不但越打越大,前程叵测,多尔衮现在还筹办调直隶的兵马参战,把最后一点看家底的成本都押上去了,将来胜负如何先不去说,万一首鼠两端的吴三桂反戈一击,或者山西、山东等地的抗清义军又死灰复燃,朝廷都有力弹压。
动静传到北京,多尔衮的病情又减轻了几分,真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受。
“汪克凡盗取湖广,终成朝廷亲信大患,孙可望自云贵出兵,篡夺四川以后也立即攻打湖广,可见湖广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我军若能占有这里,就能毁掉汪克凡的根底,把孙可望堵死在云贵蛮荒之地,以是武昌不能不救,孔有德和尚可喜也不容有失,本王筹算调谭泰前去河南,再从直隶、河南抽调三万八旗和绿营助战,诸公觉得如何?”
多尔衮斜靠在病床上,两排八旗勋贵和文武大臣站在他的床前,商讨军国大事。
说白了,就是大师平分湖北,一起进军江南,这就是多尔衮能够接管的底线。
如果不能规复漕运,干脆就撤兵吧,在场的文武大员中,很多人都感觉现在摊子撑得太大,满清已经力不从心,还不如收缩戍守,让吴三桂、谭泰,另有孔有德、尚可喜和屯布儿他们都撤返来,既能省下多量的军费,还能确保黄河以北的安然,然后坐观西军和楚军一决雌雄,等候局势呈现转机。
孔有德得知本相后勃然大怒,挥刀砍断桌案,指天怒骂:“李定国小儿,欺人太过,本王与你不共戴天,迟早誓要取你性命!”
“程咬金也有三板斧嘛,李定国跟从张献忠多年,应当也是知兵的,即使比不上孙可望,但是以有默算偶然,我等一时不察,被他占个便宜也不奇特。”尚可喜劝了一番后,又暴露智珠在握的浅笑:“实在这也是一件功德,我等本意就是要退出德安府,被李定国闹这么一出,恰好弄假成真,朝廷传闻此过后,没有听之任之的事理,定然会向湖北增调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