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色的陶瓷大碗看着粗陋,但也许是山中泉水的原因,这入口的茶水暗香津润,淡淡的苦涩的味道冲刷掉了刘婉宁烦乱的思路。
刘婉宁来不及细想,也是因为对长辈的尊敬,规矩的顺服对方指导一一看去,殿内卷烟缭绕,那描述肮脏的男人正在祈求捡到钱包,那凄怨妇人正用气流大小的声音,陈述被公婆相公虐待的事情,“小妇人悲苦不已,多次回娘家陈述,可爹娘害怕小妇人被休肮脏了家门,硬是让小妇人忍耐……小妇人尽力的奉侍公婆,服侍相公,可遭到的虐打却连连进级,本日他竟是抢了小妇人的嫁奁去赌……,您慈悲慈悲小妇人吧?令小妇人的相公转意转意,令公婆看到小妇人的好,不然小妇人唯有一死方能摆脱了。”
白果树稠密庞大的树冠几近粉饰住了全部院落,靠近晌午的阳光透过树枝,零散的落在院落的空中上,在长有苔藓的石头空中上留下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形状光点。
苦纳师太仿佛晓得刘婉宁能听到小妇人的喃喃低诉的声音,“这小妇人自结婚之日起,便日日到庵中祈求,先是忍耐公婆苛待,后是忍耐相公变心纳妾,现下更是被虐打的性命堪忧,却还一心觉得哑忍便可唤回对方至心。”
刘婉宁地点侧配房是找不到阳光的,因为阳光已经被院中枝杈纠结的银杏树粉饰住了。富强的银杏在风中沙沙作响,或说着几百年来它们能见证的统统,可惜世人痴顽,没有人能听懂它们在说甚么。
这里有甚么特别吗?刘婉宁万分不解的看向苦纳师太,想了下规矩的说:“耳后庵的香火极其鼎盛,善男信女非常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