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别争了,明天中饭我请!”周执笏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本来我也感觉明天这场比赛没甚么看头,谁知竟然如此出色,让我们都大饱眼福。既然那帮小年青喂饱你们的眼睛,那上面就由我这个老头子来喂饱你们的肚子。古语有云:父老赐,不敢辞。你们谁跟我抢,我就跟谁急!”
如此做派倒让在坐诸人悄悄点头:能说出这番话,这女人倒也拿得起放得下,算是个合格的主将。周执笏此时也不吝褒赏之词:“要说你们这只娘子军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引证博识,言辞高雅,辞吐畅达,群情风生,在老头子我担负比赛裁判的几十年生涯中都是少见的强队。特别是你们主将,对《孟子》等文籍把握得滚瓜烂熟,国粹成就之深厚远远超出浅显高中生应有的程度,我们评委也都赞美不已!仰仗你们队的气力,如果放在往年,很轻易就能进入半决赛、决赛,乃至夺得冠军也不是没有能够!”
周执笏回身对淮安府中诸人说道:“对于统统国人来讲,都晓得‘经世大学’和‘淮安府’连在一起意味着甚么,但你们明天的表示,却无愧于‘经世大学从属淮安府中学’这个名誉的名字!你们的胜利是众望所归,我代表评委向你们致以热烈的庆祝!”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好名字!”周执笏由衷地赞叹道。
江水源听到他们不着调的污言秽语,忍不住嘲笑数声:“你们感觉她是在应战我?我如何感觉她是在应战你们几位啊!”
江水源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上演这么一出,一样是一个头两个大,在烦躁的同时内心另有点鄙夷:赌局是你们提的,端方是你们定的,连我都是被挤兑上梁山的,现在成果出来又在那边哭哭啼啼,是想逼宫忏悔不认账还咋地?有道是愿赌伏输,输不起干吗还赌?都甚么人哪!
至此,比赛正式结束。张纮仓猝叫道:“大师伙儿都别走,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我今儿中午设席接待大师吃平桥豆腐,喝洋河大曲。谁如勇敢溜走,就是不给我张或人的面子!”
这还是江水源第一次听到有人夸本身的名字好听,但如何咂摸如何感受言不由衷。不等江水源回过味来,周执笏满脸嘉许地说道:“江小友,不管国粹成就还是资质天赋,你都是老头子我平生仅见。只要你能持之以恒学而不厌,十多二十年后,我等在坐诸人必然会为插手明天这场辩论而高傲!但反过来,《伤仲永》这篇文章你必然读过吧?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是桑榆之光,理无远照,但愿在坐的年青人有人朝阳之晖,与时并明。勉之哉!勉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