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玖尾跟着高斌送他出去,出了正院的大门,道“大人,草民可否看看那座桥重修的图纸。”

高斌抚须而笑,道“韩大人怕是有所不知,这运河上的衙门浩繁。特别是在这济宁,甚么运河道署、运河同知署、管河州判署、泉河通判署等等,大大小小号称‘七十二衙门'。各府过各府的日子,谁收的捐就用在谁那,客岁找养正堂交捐的,那绝对不是老夫。”

“草民觉得,上到这座桥,下到疏理河道,但凡是商贾出的捐资,不管是哪个衙门收上去的,都该集合放在一处,由大人您按照各处所需的缓急,酌情调剂。”佟玖道“如此才气物尽其用。”

“愿闻其详。”高斌干脆立足,等着佟玖说完。

“哈哈哈,想来傅相爷也是哭笑不得了。”高斌大笑。

晓得河道总督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是重臣,富察沁从速叮咛小厮们焚香洒水扫院,佟玖亲身到门上相迎,济兰在正堂恭候,显得非常昌大。

“往年的且非论了,本年只我们一处便交了十几万两了,大人与其现在又与我们要捐,不如归去先将其他衙门募得的零散银子收上来。”佟玖看出高斌面露难色,淡笑道“大人但是他们的上官,又兼着都察院右都御使一职,想来他们也不敢有所微词。”

“草民韩鹿祈,拜见高大学士。”佟玖见面便要行膜拜的大礼,告罪道“不知垂白叟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恶。”

“本是我攀附了她。”济兰也跟着笑道“她哪是甚么心系天下,就是年青爱凑热烈,常常到了哪,就爱出这些个风头。我劝不住她,只能由着她浑闹去了。”

说着富察沁取来笔墨,济兰写了方剂,写好后让小厮拿了到前边去抓药,方悠悠的道“父执的芥蒂,还需心药医。”

“山荆闻听大人驾至,已在堂内侍茶恭候。”佟玖引着高斌往内里正堂走着“大人您里边请吧。”

“二女人,年前京中一别这数日,家里的买卖还都好吧?”进了正堂看到济兰立在门口,高斌熟络的与她打着号召。

济兰又踌躇的沉吟了下,道“既然父执您亲身来了,只说此次修桥要我们捐多少吧。纵是再难,我也想体例尽量给父执凑上。”

“夫人,您到用药的时候了。”富察沁禀告道。

“我们花银子交捐,是交给朝廷的,是为了实实在在的造福济宁的老百姓。”听他如许说,佟玖不爱听了,道“不是为了贡献哪个衙门的哪位大人的。高大学士您贵为河道总督,在这运河之上代表着朝廷。朝廷收了我们多少银子,又是以甚么项目拿走最后用在了那边,大人莫非不该给我们个说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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