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筱朝她递了个眼色,济兰顺她眼色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佟玖,公然眉头舒展的神采都变了,问道“如何了?”
又想了想后,佟玖搓了搓双手幸运的道“为建这么一座桥,来往的商贾那得是有多少啊,到时他们全在我们的汇正升走账。”说着一脸神驰和满足的道“哎呀,只这一遭,我们的票号便可通盘都能走活了。”
“好的也好,坏的也罢,都是我们一处做的,还分得出你我?”见济兰突如其来的失落和自责,佟玖明白了她为何好端端的坐在这抄经。
“嗯,这梨口儿不错,景赋你们都吃了么?”济兰吃了一块,感觉酥脆多汁,甜美爽口,又吃了块后,同虹筱道“春日里多吃些梨,对嗓子有好处。”
“看着虽不如珊瑚碧玺的品相,倒是安神助眠。”济兰见她新奇,便拿过来帮她系到了前襟的扣子上,抚了抚,顽笑的道“如此,九爷便可飘香二十里了。”
“长甚么见地?那铺面本就是我们家的。”济兰道“只是地处喧闹,不适合开药铺,故而一向让远房的亲戚代着往出租了好些年了。”
“你呀,听我给你说。这运河上的官,最做主的,无外乎河道总督和漕运总督。”济兰拢了她的手到膝上,开解道“我们要想在这运河上顺顺利利的,总要靠一个。漕运总督是怡亲王的人,以是现在就只能靠这个高斌了。”
听她提到“二十”的字眼,俄然想到那二十万两,佟玖吸了吸鼻子,蔫蔫的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微微地用绣着云纹的靴尖儿蹭着空中。
春日里晌午的阳光温暖,房里的几扇窗都开着通着风。从窗外向里张望,见济兰正伏在案上提着笔在写着甚么,离多远瞧就她那眉头舒展的当真模样,佟玖踌躇着本身现在要不要出来。
“我喜好你这本来腐败的模样,不想你看太多,也不想你听太多的肮脏肮脏事。”济兰望着佟玖的眼道“有些事,我来做就够了。”
说着握了握佟玖的手,道“他那么个谨小慎微的人,能承诺将十几万的银子存进我们的票号,就证明他对你说的那些体例非常的上心,只是还不放心罢了。我晓得你是舍不得那二十万两的利银钱吧?”
因而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揽了济兰在怀里,朝她晃了晃脖子上的玉锁牌,抚着后背已经磨得不太清楚的养正堂号标,道“这不,都挂着你家牌子呢。走到哪明眼的都晓得我是养正堂女菩萨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