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趴在药池里泡着温泉的佟玖,颈背都被银针扎成了刺猬,还一向昏睡不醒,虹筱也顾不上头疼,边为她拭着头上的细汗,边心急的问着济兰“九哥儿这是如何了?”
“对的起如何,对不起又如何?”木云瘫坐到排椅上,看着济兰的背影,自语着“她内心,再没有我。”
看着佟玖又一次如许遍体鳞伤的返来,济兰感觉本身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内心闷的不能呼吸了。
“齐佳・木云另有些知己,最后喂她喝了蒙汗药,又喊了我去。”济兰叹道“不然,她也不会此时还睡着。我只是担忧,她就此染了大烟。”
想到这些,木云一把扯下窗上的窗花,咬着牙撕了个粉碎,嘲笑的道“上邪,我愿与君绝!”
抹了抹脸上不经意滴下来的泪,济兰长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巾子浸湿,为佟玖擦着身上的瘀紫。
“我不知既生瑜,何生亮的事理。”济兰说着偏过甚对木云轻笑了下,目视着她极其当真的说道“但,你若敢再动老九一分,周公瑾就是你的了局,我说到做到!”
“这一记是为老九打的。”济兰瞪眼着她,冷声道“就凭你本日的这番作为,你就对不起她待你的情义!”说完转回身,不再看她,仔细心细的为佟玖系着扣子。
“随我同去。”济兰催着马,同齐府的管家往城北的齐府去了。
“她的心性,你最清楚。”济兰为佟玖把玉锁牌重新挂好,道“我只问你,你如此就算得了她,她还能活吗?你对她的情义,就是想逼死她毁了她?”
济兰为佟玖涂抹好金疮药,道“不但如此,还给她熏了苗夷的春香。虽脉象上看只是肾精亏虚的短长,不如何打紧,可她这一贯身子就弱。”
“咳咳――。”跟着几声闷闷的咳嗽,佟玖晃了晃脑袋转醒了过来,嗯嗯唧唧的唤了声“阿济......”
“今个儿我这内心头......老是有些不结壮。”济兰走到门房,牵了门上的马,翻身上去,道“你们等着坐车,我骑马先行。”
“在内里。”木云推开身后的门,让着济兰出来。
“那有甚么,我娶你就是了。”佟玖点着脚,揽过木云的肩拍了拍,让她放心的道“额云,我们这辈子都不分开。”
再说济兰一行人等归去后。
“你下去歇息吧。”济兰倦怠的道“让我与她独处会儿。”
景赋闻声排闼而入,背过佟玖往外走。富察沁和富察米也到了,合力搀了昏睡的虹筱从另一间耳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