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好生的恶棍,他们韩府莫不是卖狗皮膏药的么?”本一起坐在车外的小厮坐回了车里。
“我在北方长大,自幼吃的都是些肉干和干果,像这些梅子蜜饯,很少吃到如许好味道的。”过了方才的镇静,佟玖的牙又疼了起来。因而,单手捂着脸,堕入了深思。
“我自幼在都城长大,家父曾经在佟府当差,耳濡目染的学了些。”佟玖内心跳了下,她忘了她现是汉人“入关久了,旗人也不说满语了。我也未曾想,在江南另有人听得懂满语。”
“那就全仰仗二爷了。”佟玖下车后,对车上的人深深一揖“此事对韩家而言关乎存亡,不管成与不成,都但愿二爷给个信儿,我在府上随时静候佳音。”
“我们韩府会差你们这点散碎银两?”佟玖冷着脸,站在台阶之上“你们这些人,常日里供货疲塌,缺斤短两。要不是念在是多年的相与,我早不消你们了。现在看来,相与也做到头了。”
“我此时是没有现银,但我有粮食。试问贵府上粮草茶叶丝绸这些用度每月开消多少?各地药铺上高低下的粮食用度又是多少?我们韩家粮铺,能够以粮抵利。代价天然低于市道,只要二蜜斯情愿。”佟玖阐发着道。
“好处还远不及此。以往韩家的丝绸茶叶都是供都城的店铺,当今我筹算贩相称外,再从关外换回马匹皮草。”佟玖感觉本身的主张极好,眼睛更亮的道“别的不说,单说人参红景天如许的药材,你们是不是要去关外收?”
说完从腰上拽下金库的钥匙,对管家道“去,把库里的银子都搬来,把欠他们的都结了。不然那些不开眼的还当我们韩家真的穷途末路了。”
不出所料,几个索债的借主谁也没拿银子,也缓了要钱的口风。
“想必这红鬃马也自有它的渊源吧?”傅姓青年不露声色的问。
“呵呵呵,到底还是孩子。”傅二爷笑着点头笑出了声。
话还没说完,马车就已经走了。
“总好过那些提笼架鸟游手好闲的。”傅二爷的语气温和了很多,说话间悄悄扯着脸上的络腮胡子“不过,主张倒也风趣。”
不久,车驶进了城里,先路过城北韩府。
傅二爷无法的摇点头,道“没甚么分歧,贩子,都是唯利是图的。”
<四>
“还不知二爷与富察府上的干系――。”佟玖踌躇了下,问道。
佟玖叹了口气,全然没有了抢马时的气势,坦言道“傅二爷,实不相瞒,之前韩府的买卖一向都是仰仗着佟家。现现在,佟家失势。我们府上的买卖做不下去了,我想求见二蜜斯,看能不能同谋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