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有别的保卫将火把递了上来,给他照明,熟料这保卫又嗯嗯啊啊了好一会儿,要么说火把太亮,瞎了他的眼,要么说月光太淡,看不清,急得晴波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下去,将过所上的话念给他听。
“废话!”晏苍陵眼底狠色一过,将匕首往她脸上再压,“诚恳接待买卖过程。”
晏苍陵嘴角扬起轻视之笑,一指导开她的哑穴,毫不给她喘气之息,便厉声诘责: “你知本王来做甚么的,诚恳将你所知的一五一十奉告本王。”
晴波被折腾了好久,早已不耐烦,从怀里掏了半晌,取出十数份过所,仓促览了一遍,便将此中一份递了出去。
保卫接过,瞥了一眼,忽而扬了一声“咦”,晴波一听,心都拎了起来,在那保卫下一声续来时,方缓缓落下。
哐啷,里头之人似有些冲动,茶盏打翻声回声而响,紧接着,便见一人霍地开了门,冲了出来。此人恰是晴波的mm,梦容。
梦容顿了顿,偷偷瞄了瞄晏苍陵的神采,看他神采稍和缓了方续道:“那箱子里装着的便是王爷口中所说的‘神仙’,奴一见到‘神仙’的模样,便……承诺买下他。那男人开价不高,不过五万两罢了,还叮咛奴说这‘神仙’来源不简朴,卖人时谨慎些,切莫让人顺着‘神仙’查下去。当时奴亦是被这便宜的代价给冲昏了脑筋,迷含混糊冒着风险应下了。那男人接着便将一张筹办好的卖身契给了奴,唤奴卖掉人后,将这卖身契给卖主,不必再同‘神仙’另立卖身契,奴一时欢畅,也未问启事,就这么买下人了。厥后方知,这‘神仙’手脚筋俱断,底子没法具名卖身。”
两名黑衣男人亦一同潜入树丛。
晴波拍着她的手低低安抚道:“你临时还不成归去。那人来源不凡,加上有晏王插手,如果查清了出处,指不准得掉脑袋的。我焉能眼睁睁看你出事。”
“放行!”
梦容呀地尖叫了一声,复又被匕首逼得生咽归去:“王……爷,奴……奴真不知。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奴罢。”
两人携动手,进了草屋,又是一阵低声小女子家的私密倾谈,听得杵在树上的两名男人无聊得打盹打盹。
马夫应了一声,一扬马鞭,马不断蹄地往北城而去。
便在这保卫支支吾吾不放行之时,两个黑衣男人如若闪电在道上疾奔,一见着晴波的马车,双双对视一眼,立时潜到四周的冷巷以内,紧贴墙面而靠。靠道边之人,谨慎地伸出个头,看晴波未有发明,从地上夹起一枚石子,朝火线激射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