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你便瞒着罢。但你别怪我没提示你,一旦你做出这事,便是同天子对着干,结果你得自大,可别拖我下水。”乐梓由也不明说,挥手作不耐烦之状,但晏苍陵却深知他脾气,没有见怪,嘴角扬笑道:“我不怪你,若真出事,你便带着仇人分开。”
晏苍陵笑了笑,不置可否。
“带着他分开?”乐梓由迷惑地扬声道,“我尚觉得你要持续操纵他呢。”
“不错,王爷,草民实不相瞒,”王斌好似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方将方才吸入的气缓缓吐出,“草民本来只是一浅显的贩子,过的日子并不敷裕,只是有些小钱罢了。不料八年前,草民被小人谗谄,买卖一落千丈。当时草民还抱着一线但愿,伐鼓鸣冤,不想这小人竟拉拢了官府之人,草民不但未能鸣冤,成果还反被打了板子,剥去满身产业。当时草民万念俱灰,老婆不堪贫困,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草民走投无路,遂入了都城四周的山寇一党,每日里劫一些有钱人家的粮财充饥过日子。”
晏苍陵被他这般冲的语气给愣住了,顿了半晌,倏尔哈哈大笑,指着王斌的点了点: “敢用如此语气同本王说话,你倒是第一人,但本王此前曾说过,本王如果互助,那是端着脑袋去的,本王为何要如此冒险。”
“你不想操纵他,但你可曾想过,他操纵你?”
“你如有此弘愿,何不本身为之,为何要找上本王。”晏苍陵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啜饮一口,但一双眼却微微挑起,沿着茶面睃向王斌。
这话又将统统打回了原点,王斌滞了一滞,仿佛有些急了,他将头抬了起来,直视晏苍陵,一字一句如根根细针射入晏苍陵心间:“王爷本日肯相见草民,定是沉思熟虑好久,阐发了此中利弊,既然如此,王爷何故拐弯抹角,无妨开门见山,将话一一点明,是助或是不助。”
王斌恭然站起,对着晏苍陵深鞠一躬,不卑不亢隧道:“草民只是一介布衣,纵使力量再大,毕竟抵不过官家之势,但如有王爷互助,那便大大分歧。王爷既肯再次相见,定是有所考虑,草民不敢放太大话,但敢说草民本日定可压服王爷互助。”当下,他便义正言辞,说了一大番事理,听得晏苍陵有些昏昏欲睡,幸而强撑了眼皮,不然定让乐梓由笑话了去。
“你……唉,罢了罢了,劝不动你,”乐梓由挥手道,“但你可得给我安然返来,我小弟的命都担在你的手里!”
“胡言乱语,我操纵他甚么了。”